“不可能!我每天的零食都是定量的,雷打不動!”穆馨眼睛微瞇,“我懷疑是有人偷吃了。”
“我可沒有偷吃。”穆晨回應道,
“我知道,哥哥不愛吃零食,更不可能偷吃零食,而羅姐姐這幾天回來得晚,也不可能偷吃,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到底會是誰呢……”
聽到這里,穆晨嘴角露出一抹個詭異的笑容,眼睛余光瞥向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的碧幽。
碧幽好似感受到了穆晨的目光,身子不由為之一顫,而她本欲伸向手邊辣條的手,閃電般地抽了回去。
飯后,穆晨剛收整好碗筷,電話便響了起來。
來電人是蒼開季,是來接穆晨去給他的父親看病的。
去的路上,蒼開季開口恭敬說道,“穆先生,今晚真得仰仗你了。”
穆晨聽出蒼開季話里有話,“此話怎樣?”
“是這樣的,其實我還有一個大哥,名叫蒼開良,他因年輕時好賭,將父親分給他的那部分產業輸光了,還欠下了一大批賭債,杳無音信十幾年。但他不知是從何處聽聞父親病重,又突然出現,且這次出現,還帶了一名港區的神醫回來,揚言能夠輕易治好父親的病。”
蒼開季看了看穆晨,繼續說道,“這十幾年,我嘔心瀝血,將我們蒼陽集團壯大了好幾倍,已經成為蓉城數一數二的大公司。我大哥的這一出現,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若讓他先將父親的病治好,可能父親一喜,會讓我分給他些公司股權。”
蒼開季冷哼一聲,“這十幾年,他在外面逍遙快活,而我整天累成狗一樣,可以說蒼家產業都是我一手打出來的。憑什么他就可以不勞而獲?”
穆晨算是聽明白了,蒼開季是擔心他哥哥蒼開良先自己一步將父親的病治好,然后就有資本向家里伸手要錢,他父親可能本著血濃于水,會點頭答應。
但現在蒼家的產業是蒼開季一人打拼出來的,不愿意與哥哥分享,所以想讓穆晨先將他父親的病治好,破掉哥哥蒼開良的計劃。
難怪他這么急著來找穆晨。
穆晨只得說道,“我盡力而為吧。”
蒼開季再次拱手,“有穆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車子一路開到了一個別墅區,蒼開季將穆晨引進一棟豪華別墅的大門,“穆先生,這邊請。”
剛走到門口,一名身穿管家服的老者快步走了出來,“少爺,出事了。”
蒼開季愕然,“怎么了?”
“大少爺他回來了。”
“什么?他不是說后天回來的么?”
“我也不知道,他好像是聽到了什么消息,連夜趕回來的。”
管家話音剛落,門內便傳來一陣驚喜的喊聲,“弟弟!”
隨后便見一名長著連毛胡子的男子面露喜色地走了出來,“哎喲,快讓哥哥看看,沒想到十幾年沒見,又長高了不少啊。”
蒼開季眉頭緊皺,“你回來干什么?”
“我當然是想父親還有你啦,”蒼開良眉目一挑,“怎么,弟弟這是不歡迎我回來?”
蒼開季直言說道,“我看你是想我們蒼家的產業吧。”
蒼開良卻是把著蒼開季的肩膀,“話怎么能這么說呢,我聽說弟弟能干得很,將我們蒼家經營成蓉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了,我想著弟弟肯定很辛苦,于是便回來幫弟弟分擔一二,怎么樣,做哥哥的考慮得是不是很周到?”
這時,屋內傳來一陣咳嗽,“是不是開季回來啦,快進來吧。”
蒼開季便沒有搭理蒼開良,引著穆晨一起走了進去,蒼開良卻是面露冷笑。
堂內,一名臉色蒼白,皺紋如同樹皮般干枯的發白老者,坐于輪椅之上,遠遠看去,就如同一個雕刻的泥人,若不是看他眼睛還有些光色,否則還真以為他是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