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三年七月,明明是他們的錯,楊家竟逼迫我沈家低頭道歉,欺人太甚!”
“在玉兒的勸慰下,我嘗試了灌陽功。一個柔弱的侍女,生生死在了我的面前,死前的哀嚎聲讓我忍不住責問自己,這么做究竟是對是錯!”
“這門功法太可怕了,我決定,暫時不會再嘗試這門功法!”
“景文三年九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灌陽功會流傳在沈家,為什么我們沈家會有人在偷偷練這門邪功?”
“不行,我要阻止這一切,我需要實力鎮壓這所有反對的聲音!”
“景文三年十二月,沈家嫡系都修煉了灌陽功,好似有一雙無情的大手在推動著整個沈家,可是我已經無力阻擋,因為我自己也無法自拔了!”
“那種實力快速提升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為什么,為什么我也會變成這樣?”
“景文四年二月,呵,今天我采補了一個有著后天八重的女俠,將她一身精元化為己用!”
“果然,有武功在身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我的實力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踏入后天巔峰,這種感覺真是讓人沉醉!”
“死幾個女人算什么,只要能讓沈家崛起,就算是犧牲千人萬人又有何妨!”
“景文四年九月,連續采補了幾位高手,我已是后天巔峰的修為了,沈家注定要在我手中發揚光大。莫陽城已經有人發覺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不過,我已經有了計劃,在沈家建一座地牢以各種隱秘的方法抓捕一批高手關在里面,細水長流才是上策,沈家的眾位長老也同意了我的計劃!”
手札后面的字跡越來越潦草,寫的東西也越來越少。不過沈康能明顯的看出,沈城業內心的掙扎已經漸漸平息,他已經變得冷血無情。
沈城業已經從一個當年的熱血青年,徹底的蛻變成了劊子手,而且越發的沉迷于其中。
院落里的白骨越積越多,沈家,也再也不是當年的沈家!
“景文八年七月,今天我又在白玉山的山谷中發現了一柄遺落的神劍,這是一把極為強大的劍胎,劍氣凌厲似乎要撕裂天空,我連接近這把劍都有些困難!”
“好強的一柄劍,若是持有這把劍,我的實力定會有翻天復地的變化!”
“景文八年八月,這把劍竟需要人不斷以鮮血喂養,需要日日以血祭劍!”
“這把劍需要以鮮血為食物,以怨氣為給養,吸收月華為之力融為己用,如此才能越來越強,劍胎才可成型!”
“唯有在子時過后,將劍置于月光下。而且需要不斷折磨獻祭者,讓他們怨氣滋生。隨后在他們怨氣最為濃烈的時候將他們殺掉,以此祭劍!”
“不,這是一柄魔劍,我怎么可以這樣?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景文九年五月,神劍與我心神相合,隨著不斷的獻祭神劍的力量與日俱增,也讓我成功踏入先天境。有了先天高手,我沈家再也不是那個可人任人欺負的小家族了!”
“景文九年六月,神劍在汲取怨氣血氣的同時,也需要汲取月華之力,所以不得不放置于空曠之地。只是每晚那痛苦凄厲的聲音太過刺耳,容易讓人察覺到!”
“今天,我下了禁令,子時過后任何人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能出來。即便這樣,還是有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哼,違反禁令者,殺!”
“景文九年八月,今天,我殺了沈家的一個子侄。他反對灌陽功采補那些少女,更反對以血祭劍。真是愚蠢,愚不可及!”
“這江湖上哪有什么道德,哪有什么仁義,唯有實力才是唯一!”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敢阻礙我沈家崛起的人無論是誰,統統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