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余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艷的樓閣飛檐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襄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云越和鐵錘一前一后,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閑逛。云越一雙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在人群中尋找。
普通百姓,對云越只有敬畏,根本不可能給云越帶來一絲一毫的怒氣值。
他剛才故意把人家的攤子給掀了,結果那小商販只會無助地哭泣,直到云越讓鐵錘丟下二兩散碎銀子,才讓那小商販破涕為笑。
“必須要踩有分量的人才有怒氣值啊!”
襄城有分量的人不少,世代駐守襄城的靖安侯蕭家,專門開設賭場和妓院的張家,漕運的趙家。
靖安侯唯一的兒子蕭博文,比云越還廢物,這小子就是一個喜歡女裝的娘娘腔,每天搽脂抹粉的,還磕五石散。
但是靖安侯有一個無比厲害的女兒蕭萱兒,聽說這丫頭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武靈。
放眼整個炎國,能在二十歲不到的年齡,到達武靈修為的年輕人,只蕭萱兒一人。
對廢物兒子已經徹底失望的靖安侯,就完全把希望放在了蕭萱兒的身上,襄城的數萬軍隊基本上都由蕭萱兒在統帥了,靖安侯則只管襄城的政務。
云越腦子又沒有進水,當然不會去找蕭家的麻煩。有錢也不能為所欲為啊!
踩人可是一個技術活,一旦拿捏不準,就可能自取其辱啊!甚至被“反殺”。
張家老五,和云越差不多一般大,這小子賊壞,老是慫恿云越去他們家賭坊玩。
云越清楚地記得,自己前前后后在在張家賭場輸了數十萬兩銀子。
這次自己臥床三天起不來,就是因為這小子引誘云越又去他們家賭坊賭博,結果一個時辰不到,就輸了幾萬兩銀子。
云越的老爹在得知消息后,就把云越輕輕地揍了一頓,結果身體本來積弱的云越,三天都下不來床。
“此仇不報,非君子啊!”
“找小烏龜去。”
小烏龜是云越給張武取的外號,這小子名字到是像那么一回事,其實也是一個廢物,而且還是張家的庶子。
不踩他天理難容啊!
云越和鐵錘就來到了張家開的“吉利”賭坊,張武那壞東西現在就是這家賭坊的主事人。
當云越抬腿準備進去的時候,跟在身后的鐵錘立即小聲提醒道:
“少爺,千萬別去賭,我覺得張家的賭具有問題。”
再世為人的云越,焉能不知道其中的貓膩。
“鐵錘,如果干架,你打的過他們的護衛不?”
鐵錘有點懵逼地看著云越,他不明少爺為什么突然問這件事。
鐵錘雖然不明白云越的意思,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
“無壓力。”
高手怎會到一賭坊這種地方來做護衛,那些護衛多半是張家招募的社會上的青皮,有點修為也不高。
賭坊門口的護衛看到云越,立即點頭哈腰地迎了上來,二傻子財神爺上門了啊!
“云少爺,里邊請。”
云越瀟灑地揮手:
“讓小烏龜出來,少爺我今天要殺他一個屁滾尿流。”
護衛也不敢頂嘴,立即與另外一名護衛耳語幾句后就快速去通知張武了。
屋內的賭客很多,他們看向云越的眼神就像看二傻子一樣,因為云越每一次來這里,都會輸幾萬兩銀子。
其實這些賭客卻不知道,他們是只“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
云越徑直來到賭骰子的賭臺,在賭骰子的賭客見云越這個“大傻逼”來了,紛紛起身讓位。
張武幾乎是小跑著來到了云越的面前,看看這小子,穿著大紅的蘇綢,帽子上還帶了一朵火紅的宮花。
看到張武一對笑得只剩一條縫隙的小眼睛,云越就恨不得一拳頭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