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嘆息一聲：“這是我得女兒，婷婷！”
“你得女兒？教授，沒聽說你有女兒啊？”
老教授說：“五年前死了！溺水，我給你得筆記，就是我女兒整理得。”
“是這樣，那你們又是怎么……”秦曉楓是想問，老教授怎么會和自己得女兒，不，現在應該是女鬼了，又見到一起得。
老教授看到秦曉楓始終遠遠站著，心中放心不少：“坐下說吧，我去關門！”老教授還沒起來，秦曉楓就先一步把門關上了：“秦同學，你知道我是教化學得，從不相信什么鬼啊，神啊的，女兒死了以后，老伴就瘋了，我原本也不打算再教書了，可耐不住朱一品再三邀請，我就決定再教幾年，可老伴一直喊著女兒回來了，女兒回……”
老教授一陣哽咽，平復了好一陣，才繼續說下去：“起初我只當她說瘋話，后來她半夜也喊，有時還會站在鏡子前面，像是在給女兒梳頭，我嚇壞了，聽人說本地有個人能通靈，我便找來了那人，那人來了以后便問我想不想見見女兒，我哪能不想見呢，他便給我了這個。”
老教授從抽屜里取出一大塊犀角香：“沒想到真的看到了女兒，我大喜過望，也是從那天開始，老伴也不再瘋瘋癲癲了，不過那人也囑咐我，不要讓其他修道的人看見，否則被抓去做了鬼奴，將永遠也能投胎了，所以剛才我害怕你……”
秦曉楓聽的出神，本地竟然有人也能看到鬼嗎？難不成也是某一本天書的主人？
“教授，可是你這樣，她不是一直不能去投胎？”
“那位說了，她就是一股執念不愿去，才留在我身邊，我老了，老伴也老了，我們都商量過了不管我們倆誰先死，都陪著，我們爺仨到時候一塊上路！”
秦曉楓沉默了，這就是親情，一個不愿意走，一個死也一起，如果可以，自己何嘗不愿意？
“我明白了，教授，這件事我不會說給別人知道的，不過下次還是鎖好門吧。”
“好好好，秦同學，謝謝你！”
秦曉楓揚了揚手中的筆記本：“我也謝謝你，教授，也謝謝這位……嗯，這位姐姐！”
紅衣女鬼咧開嘴笑了，不再是剛剛的血盆大口，而是真的笑了。
“教授，我還有最后一問題，你說的那個人，叫什么？”
老教授說：“他叫水玄一，就是本地人，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
秦曉楓擺了擺手，走了出去，并順手帶上了門：“四娘，你說鬼魂可以停留多久？”
“奴家不知，但執念越盛停留的時間越長。”
“那你呢？”
“奴家不是鬼，奴家是靈，公子忘了嗎？”
“哦，對對對，書中之靈，那鬼奴又是怎么回事？”
林四娘想了想說道：“公子，鬼奴的下場十分凄慘！”
“怎么說？”
“所謂是鬼奴，其實就是奴隸，供人役使，一旦成為鬼奴則不但人間呆不久，就連陰間不許進入！不可入輪回，鬼奴一旦認主，則終生不能違背主人，鬼奴存在的時間很短，最長也不過十年，最短的只有幾個月，要么為主戰死，一旦被主人遺棄，就只能成為孤魂野鬼，隨時間消散！”
秦曉楓沉默了，難怪老教授那樣苦苦哀求自己：“什么樣的人能夠役使鬼奴？”
“這個可就多了，有點小手段的道士，懂得拘靈術的江湖術士，其實公子也可以的，不過那老頭也是傻，其實成為公子的鬼奴，便可依附于天書，假以時日，也未必不能成為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