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嘀咕道:“十二點是不是太晚了?”
幾千塊錢的局,純屬消磨時間。
玩會兒就行了,時間太長影響休息。
李美娜道:“誰讓你回來這么晚的,現在都九點多了,三個小時一晃就過去了,再短哪夠玩的?”
“行吧,玩什么?”
“跑得快你會不會?”
程越點頭。“會一點。”
李美娜心說會一點就好,會多了我還不好贏你呢。
嘴上卻一本正經道:“咱們仨玩跑得快,第一個走的就算贏,輸的兩人按張算錢,炸蛋翻倍,春天翻倍,紅桃三先出,沒有瘸子。”
“對了,你這是買了多少鋼球?”
“一共十萬多個。”
“我去,這么多。”
鋼球店的鋼球不能帶走,只會給一張類似收據的東西。
程越一共贏了十萬個鋼球,讓店里給開了三十張額度不同的收據。
他給潘毛毛和李美娜每人發了五千塊錢,自己還剩一萬的籌碼。
十萬鋼球就是兩萬塊。
這可是李美娜一個月的生活費。
只要把這兩萬贏過來,不光剩下幾天還有的花,回國的生活費也夠用了。
李美娜本來只想贏個三兩千。
既然程越給機會,當然是多多益善。
開心道:“既然你搞了這么多球,那咱就按一張一百鋼球算,你們倆沒問題吧?”
潘毛毛正在給零食裝盤,隨意道:“我無所謂。”
程越也點頭:“那就這樣吧。”
一百鋼球的價格約等于20RMB,運氣好的話,一個春天就能贏一千四百多。
李美娜很快洗完牌。
然后按切牌大小先抓。
剛開始的幾盤,李美娜確實贏了不少,潘毛毛和程越水平相當,一人輸了幾千個鋼球。
不過從十點左右開始,結果就開始有點不一樣了。
程越的精密視覺,連同樣的水都能看出不同,玩了一個小時的撲克牌多少會有一些磨損,在他眼里就像是明牌一樣。
“靠,怎么又輸了?”
李美娜已經連輸好幾把。
不但把剛才贏來的鋼球全輸光,自己的本錢也賠出去一小半。
潘毛毛叼著煙,一邊洗牌一邊道:“干嘛?輸不起了?”
“誰說我輸不起了,運氣差抱怨幾句還不行?”
“行,你愿意怎么抱怨都行,說好玩到十二點,你別耍賴就成。”
“放心,我李美娜愿堵服輸。”
程越笑笑,沒有說話。
他并不打算故意讓著兩位女生。
因為他曾在精英社交中認識一位澳門堵王朋友,那人曾跟他說過,只要是帶堵的東西,最好不要輕易讓人。
一是容易把運氣讓丟。
習慣了輸,就很難再找回贏得感覺。
二是你讓別人,對方不知道,讓了也白讓。
還不如贏了以后再把堵注退給人家。
你賺了開心和人情。
對方死里逃生,肯定也會對你特別感激。
如果是朋友,讓她輸到害怕,反而還是救了她。
這一晚。
李美娜輸慘了。
不到十一點就把所有鋼球全輸光。
潘毛毛運氣好一點,每次起碼能出幾張牌,李美娜光被程越打春天就打了四盤,炸彈也被轟了好幾個,輸到心態爆炸,哪怕有好牌也贏不了。
“沒籌碼了怎么辦?”
潘毛毛看著李美娜問道。
她手里剩下的鋼球卷也不多,但至少還有幾張。
李美娜已經一張卷都沒了。
程越攤攤手。
他本以為準備了這么多鋼球,這一晚上肯定夠用了,沒想到自己贏得太快,不到兩個小時就把兩個妞輸的差不多了。
“要不不玩了吧。”
反正已經十一點了,他本來就打算早點睡的。
程越把鋼球卷點起來。
正準備裝兜里,被李美娜一把按住手。
“別急,說好了十二點的。”
“你都沒籌碼了還怎么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