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南,不消半日就進入開封府境內,不過吳塵卻沒有進入城內的打算。
畢竟山高皇帝遠,什么開封知府、總兵之類的官員未必見過大名鼎鼎的福公子,萬一被弓弩手圍住一頓亂射,就不太好玩了。
福安康知道手下的奴才狗子會過來救他,所以一路不太老實,也不怕暴露了腎虛腎虧房事能力不足的事實,跟那野狗一樣走一路尿一路。
以他的智商,其實知道來再多的狗奴才也沒有什么用,因為賊人只需要拿刀往他脖子上一架,全都得老老實實退開。更何況他身中劇毒,在沒拿到解藥之前,就算有人救他走,他也不能走。
只是,他喜歡那種被眾星捧月的感覺,即使狗奴才們只是遠遠的跟在身后,也能給一顆受傷的心帶來莫大的慰藉。
吳塵懶得揭穿他那點小伎倆,正好利用趕路的時間琢磨胡家刀法和苗家劍法的招式。
又走了十來里路,兩人進入了一座小鎮。
此時已過響午,肚子有些小餓,馬兒也需要補料休息。
找了間酒家坐下,吳塵大手一揮,讓店家好酒好菜可勁的上。
原本這是筆大生意,只是見到他那標準的反賊頭后,店家面露難色,只差沒來一句:“爺,您去別處吧!別來禍害我。”
早已知道會是這么一個結果,吳塵并不在意,運轉內力朝門外高聲喊道:“狗奴才們還不趕緊過來,想讓福公子餓著肚子趕路嗎?”
這一聲喊可謂是嚇到了不少人,商寶震等人跟了一路,原本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早已暴露。
若不是到了飯點需要人去付賬,估摸著一時半會他們還搞不清楚狀況。
幾人商量一陣后,陳姓男子走進了酒家,撩起長袍露出腰間的令牌讓店家看了一眼,又取了一錠大元寶丟到了柜臺上。
店家如獲大赦,抄起大元寶便朝后廚跑去。
吳塵看了男子一眼,笑道:“福公子你這狗奴才真不錯,以后一日三餐就交給你負責了。”
聽到“狗奴才”這三個字,男子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盡管他確實是狗奴才,但被當面點破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
然而,他卻只能聽著。
福安康低著頭默不作聲,不知在想些什么,不過看上去似乎更加平靜了。
少許,酒菜陸續上桌,很快就擺滿了三大桌。
吳塵嘿嘿一笑,盯著福安康說道:“福公子,說不定這些狗奴才們自作聰明在酒菜里做了什么手腳,你就自求多福吧!”
福安康猛的抬起頭,瞪著陳姓男子。
“我們沒有,絕對沒有。”男子急忙說道。
“既然如此,那福公子還愣著干嘛?吃呀!”吳塵拿起筷子就是一頓猛夾,各種菜肴進了福安康的碗里。
福公子似乎還不太放心,又看了陳姓男子一眼,確認過眼神后,才不情愿的拿起筷子,慢吞吞的夾起碗中的菜肴塞入口中。
“你這狗奴才站在那里做什么?還不趕緊滾過來給福公子斟酒!”吳塵呵斥道。
被人左一個狗奴才,右一個狗奴才叫喚著,陳姓男子此時恨不得一拳將吳塵捶死。
不過老祖宗有句話說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忍也就過去了。
于是,他乖乖走到酒桌旁,端起酒壺伺候起來。
經福安康試過毒,吳塵也不再客氣,美美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