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洛沒有在意,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如若傅恒大人愿意相信陳某的話,我們不妨進鎮再談?”
“不必,有什么話在此說便好。”傅恒直言拒絕了他的好意。
吳塵笑了笑,“古人云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大學士理解的倒是通透,這鎮上你確實不該去。”
“哼!你二人不必玩這種紅白臉的戲碼,有話快說,本官還有要事要去處理,沒功夫陪你們在這耗。”傅恒冷哼道。
陳家洛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揭人傷疤這種事他做不來。
而吳塵卻恰恰相反,熱衷于找瓜吃,自然不會裝什么正人君子。
“傅恒大學士,不知這些年你和尊夫人是如何過來的?兩人行夫妻魚水之歡時可曾想起過某個人?”
“……”陳家洛一臉愕然的看著他,顯然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至于作為當事人的傅恒,自然就更不用說了,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噎死當場。
盡管老臉已經漲得通紅,卻是不敢承認,只能怒喝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既然大學士不知道,那此事不提也罷,我們就來談正事吧!”吳塵沒有再繼續“那是皇帝曾戰斗過得地方”的話題,轉言道:“傅恒大人難道就沒發現陳舵主和你家三公子長得頗為相似么?”
嗯?
傅恒不由一愣,隨后忍不住多看了陳家洛幾眼,這不看還好,一看是越看越相似。
不過,天下之大,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這不能說明什么。
“確有幾分相似,不過這有何稀奇的?”
“確實不稀奇,畢竟叔侄之間長得相似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福安康這個當侄子的和陳舵主這個做叔叔的長得相似不就說明了這一點嗎?”吳塵輕聲笑道。
“哈哈……”聽到這番話,傅恒不由笑了兩聲,不過第三聲卻是笑不出來了,一臉驚恐的看著吳塵,“你……說什么?這……不可能!”
“這沒什么不可能的。”吳塵沒有多言,接下來的時間該交給陳家洛了。
短暫的沉默后,陳家洛不慌不忙的說道:“吳兄弟說的沒錯,弘歷就是和我同父同母的兄長。”
聽到陳家洛說出這句話,傅恒反而冷靜下來,冷笑道:“簡直是一派胡言胡說八道,一個漢人,怎么可能做得了我大清的皇帝,你們是想挑撥離間,想壞我君臣關系,亂我大清社稷。”
“你會信的。”陳家洛沒有解釋,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皮包裹,打開后取出三張泛黃的紙箋。
“弘歷以為我已將證明他身世的證據全交給他,可他沒想到昔日我義父于萬亭早已將它們拓印保留了一份,以防他言而無信。”
傅恒半信半疑的接過信箋看了起來,隨著一行行字跡映入眼簾,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起來。
因為這對于他說,無異于天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