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部小櫻花的電視里,什么毒蛇,老虎,魔鬼魚,甚至還有龍。”
“如果他們也在著裝后被鏡獸所影響,那就是對現實最直接的危機。”
陳警官回憶著鐘叔對他說的話,心上不禁劃過一絲擔憂,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當初出現在自己面前,交付給自己卡盒的那個中年男子身邊的紫色盔甲騎士。
“嚴格來講,你并不屬于神崎士郎先生所中意的選召者,因為你身上并沒有很強的戰斗**。”
在刑警支隊的辦公室里,紫色的盔甲騎士伸手在棕色的桌面上輕輕拂過,繞了一圈來到陳警官的面前,兩手抱肩,對著一臉緊張的陳警官歪了歪頭。
“所以為了確保你的生命安全,你最好還是不要和鏡世界的那些怪物對上,只需要處理那些來到現實的,被削弱的怪物就行了。”
“而且我不建議你和其他的騎士碰面,也許我不會對你出手,可你要是被其他騎士打死了,我們也會很頭疼的。”
沒錯,陳警官確實知道自己只是被疑似幕后黑手的存在所推到一線的騎士,目的就是為了讓大眾發現騎士和鏡獸的存在,至于這背后的深層原因,他不知曉。
而且,他也確實如同王陽說的那樣,他的戰斗**,并不強烈,他,家里還有一個八歲的兒子和一個兩歲的女兒,盡管作為警務工作者,他確實熱愛自己的職業,但這并不意味這當他知道自己會死的時候,就能夠被熱血驅使一往無前。
當他脫下那身衣服,他還要承擔一個父親和一位丈夫的責任。
仿佛是為了推動劇情的發展,或者說老天并不想給他思考的時間,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耳中,盡管這個實驗基地人來人往,可這個聲音,只有他一個人能夠聽到。
陳警官愣愣的站在原地,第一次被一種巨大的孤獨感包圍,鐘叔的意思他很清楚,就是希望他能夠接觸其他的騎士,然后將契約獸能夠潛移默化的改變契約者性格的信息透露出去,釋放了善意以后,說不準就有其他的騎士來投奔,哪怕,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從懷里摸出鐵兵卡盒,陳警官默默的看著卡盒上的金色牛頭標志,捏住卡盒邊緣的大拇指因為過于用力,指甲蓋都泛白了。
但是鏡獸,可不懂得什么叫做等主角出場。
神崎士郎早在陳警官所居住的城市放開了一部分鏡面的限制,時不時的就有一兩只被人類的味道吸引的腦殘鏡獸會鉆出來搞事。
以往的幾只鏡獸,剛出來就被早已恭候多時的鐵兵給一炮轟沒了,畢竟鏡獸一個個實在太靈活,鐵兵也試過上去跟他們搞平a,可事實證明,ADC是打不好近戰的。
可就在陳警官這么一猶豫,現實里的人們直接遭了殃。
一個上大下小的藍色鏡獸,手持一根泛著金屬光澤的魚叉樣兵器,正在街道上追趕著四散奔逃的民眾,看其魚叉尖銳處的血跡與背后一地的干癟尸體,已經有不少人在它手上丟了性命。
“鐵兵呢?鐵兵為什么還不來?”
一隊黑色的特警專車呼嘯著趕到,車門打開,一支全副武裝的特警小隊跳下車,分出兩人去疏散群眾,其他的人則舉起了防爆盾,架著槍瞄準了那個意猶未盡的藍色鏡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