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公,我的難處想必您應該清楚吧,一旦我決定去逼迫‘圣魔’,我將成為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您想要這樣的徒孫嗎?”我用心聲回到。
“唉!為了今天這個局,我和你師傅整整布置了十年,從煉魔的血液開始,我們一直等候了你十年甚至還想等你更久,然后是種子終會開花結果,可如今你卻要在這開花結果之際,貿然的枯萎,只為了你的那些‘忘恩負義’等道德虛詞,你不怕你師傅寒心嗎?”幽羅說道。
十年前?那不正是靜雯受“惡裔詛咒”的時間嗎?難道這一切是幽羅前輩策劃的嗎?
“是我策劃的,是我留下了煉魔的血液,讓它回到人間,它輾轉輪回,最終它選擇了你,流到了你的身上,這不僅僅是你的幸運,更是你應當要承受的職責。”幽羅在我的內在中用著深沉的語調說道。
“什么職責?”我問道。
“它無辜枉死,還被冠以食人惡魔之名,你難道不該為它正名嗎?不明所以,便將其它殺害之人,難道你不應該讓他付出代價嗎?還是你要為著你的小新歡,還要考慮諸多仁義道德?不管所有?”幽羅在我內在問道。
“那你告訴我,我到底要做什么?為什么要去干涉‘圣魔’的自由,去侵犯一個神明的威名?為什么我做這些事情要拋棄仁義道德?難道我們不是正義的一方嗎?”我心理有些抵觸了,說道。
“你師傅就是怕你這樣怕東怕西才沒有與你直說,也讓我不要直說,但現在看來不得不說了,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干掉現任【臨】的尊主,另外普告天下煉魔的真相,讓那尊主供認其罪行,好討還公道。現在我們需要三股力量配合我們完成,其一便是圣魔的力量,它與我打過交道,但從未現真身,我需要你們逼迫它出現!這樣我們集合三股力量后,便能實現所想。”幽羅在我內在傳達到。
“很抱歉,第一個或許就難做到,我沒有辦法去褻瀆神明,我退出。”我冷冷的說道。
“你不想見到你的未婚妻了嗎?”幽羅驚訝的問道。
“我會見到的,冥冥之中我便想到自己要當個‘狂人’,我很張狂,我覺得憑我自己的能力便能見到我的未婚妻。我之前種種依靠他人,都是我不敢相信自己而已,從小到大形成的自卑感造成的。”我說道。
那幽羅沒有了聲響。
我繼續說道:“可自卑是枷鎖,它讓我不斷的受制于人,永遠逃脫不了,就像破曉前的黑云與太陽一樣,不論如何沖破,都緊緊被限制在其中一樣。我也是如此,不斷被利用,不斷被監視,不斷的深陷在他人一個又一個的陰謀、權謀、計劃、策劃、盤算.....可人總會解開枷鎖,就像太陽終會破曉綻放光明一樣。”
“你受了什么刺激?”幽羅問道。
“‘煉魔’本名叫作昆力斯奇,不叫西猶斯-阿布郎,可你繼承的一直是后者的意志,甚至改名以明志,可那終究是仇恨的意志,當你宣告這些暴戾的信念時,我的血液曾同你一起共舞,但我剛才才領悟到,那不是‘煉魔’的訊息。”我說道。
“你想說什么?”幽羅不解的問道。
“我想說,我看開了,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而是覺得你們終究活在那種自己編造的**之中,我不想再參與你們了。”我說道。
這時我發現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散發出有香氣的紫色光芒,而此刻我便聽不到幽羅的聲音了。
曾有人說,人有獸性與神性,我有個感悟,是不是之前那樣暴戾的自己便是“煉魔”的獸性一面激發了我的戾氣,而此刻的光芒便是“煉魔”的神性一面激發了我的光明!
原來我一直對師傅與前輩的計劃非常信任,可當我徹徹底底的知道了真相后,我一時之間想了很多,從我離開【狐隱鎮】開始,沒有任何一個時候,我是心安的,是真實的,是真真切切與媽媽吵架那般安穩的。
我越是依賴、依靠,最終越是掉進更大的漩渦之中。
而這一刻,我決定,從此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