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回家稀松平常,卻讓余瀟心里有些難受。他本來有信息可以很快的融入這里的生活,可是這一句回家,又讓他對深圳,對爸媽的思念更深了。
列車員容不得他多想,已經在趕人了:“你們這么還在車里啊,快下去,已經到站很久了。”
余瀟下了火車,這才真正呼吸到了北京的空氣。天仍有些霧蒙蒙,但冷風吹得人直哆嗦。
余瀟本以為在車上耗了那么久,應該沒什么人了。
可這出口通道太窄,許多人擠在這里,自然就更慢了。
大爺下車后,又緩緩的掏出根煙,點了起來。
余瀟情不自禁的笑了:這大爺可真會享受生活。
大爺不緩不慢的吐著眼圈,仿佛現下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只享受這瞬時的快樂。
余瀟擺手和大爺說了再見,便拉著自己的行李,又穩住自己的背包,跟著人群蠕動起來。
北京不愧是北京,這人流量,擠得余瀟腳都差點著不了地。
余瀟憑借自己獨到的眼力和瀟灑的走位,走在了人群的前列。
他總要稱贊自己后發制人的時候,后面的人突然涌了上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余瀟的鞋子都差點被踩掉一只,他連忙喊道:“別擠啊,這都擠什么呢...給我差點弄懸空了...”
好不容易下到空曠處,一個男子風一般地跑了過來,嘴里還喊著:“讓一讓!讓一讓!”
余瀟剛準備喘會兒氣,險些又被撞倒。
他皺眉罵道:“我了個去,趕著投胎嗎!”
余瀟索性找了個無人的地方,靠在墻上:“得了,我怕你們了,我等你們都走,我再走行不?”
他掏出手機,順便看看怎么去學校。孫玉芳本來叫他把這些東西都提前查好,再用本子記下來,但余瀟沒有照做,這都是老一輩的套路了,現在可方便的很。
他打開手機的地圖,輸入了學校的名字,上面顯示先轉地鐵九號線,再坐85路公交車,再轉706路...
余瀟白眼一翻:“我擦!什么啊,這學校還敢不敢再偏一點啊...”
“得了,走吧走吧!誰叫我成績不好呢?”
余瀟拎著箱子,朝地鐵站走去。
當他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地鐵線路圖時,腦子有些懵圈。
北京總面積有16000多平方千米,相當于八個深圳那么大,光是地鐵就有十幾條線,更別說還有許多以地名為主的延長線。
他掏出手機先將這線路圖照了下來,又在手機備忘錄里記下了轉的地方和方向。
......
就在余瀟在北京窘迫的摸索著的時候,凌小月也已經飛到了上海。
上海的街頭,人群熙來攘往,商鋪林立。
凌小月走在北京路上,顯得有些孤單。
這條路雖然叫北京路,但空氣卻比北京好了不少。
是的,她如愿考到心儀的復旦大學,只是她的伊人,在水一方。
凌小月看了看路牌,又垂下了頭:“不知道北京有沒有上海路呢?”
她突然有些難過,她們的感情似乎還沒有到達**,卻已經冷卻了下來。
我和你是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