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學習的學生叫做“監生”,大致有三種學生:第一種是從全國各地秀才中選拔的正途監生,到這里來作進一步的深造;第二種是外國留學生,絕大多數來自高麗、逞邏、交趾、俄羅斯等國;第三種是“捐監”,掛名監生,只要交足銀子,就能領取“監照”,算是監生。”
張麗想了想又補充道:“先前聽說有收藏家收藏了一張清代光緒二年的‘戶部執照’,為正定府元氏縣王廷珍買賣監生執照。上面寫著他花了銀二十三兩肆錢掛名了監生。”
凌小月道:“這二十多兩相當于今天的多少錢啊?”
張麗尷尬地笑了笑:“這個我也不知道。”
溫楚燕走在最后,她對這些東西沒什么興趣,只覺得無趣的很。只是凌小月想來,她就當是陪女兒來逛逛了。不過她的心思早就飛到了購物商場里面,她的臉上也隨即綻放出了笑容。如果購物都不能讓一個女人開心,那可真是沒有什么東西能再令她開心了。
張麗道:“現在三位的前方就是國子監二門內大型琉璃坊牌坊,它是唯一一座專門為教育而設立的牌坊。是乾隆四十八年建造,三門四柱七樓式,這三道門代表人間三寶:福祿壽,四個琉璃瓦柱子代表功名利祿。”
“那七呢?”凌小月見導游賣了個關子,忙問道。
張麗道:“來,三位請往上看,這大大小小的房檐,就代表天上的北斗七星,每個門洞上方雕有漢白玉的蓮花釘有喜得連科的象征,而柱子上方的黃色小葫蘆告訴我們他們高官厚祿。這三道門是文官走左,五官走右,皇帝走中間。”
張麗頓了頓,道:“古人云:十年寒窗讀,只為躍龍門;這中間的門就叫龍門。”
凌小月想起先前在南京參觀的江南貢院,那里是中國歷史上規模最大、影響最廣的科舉考場,中國南方地區開科取士之地,許多人便在那里開始自己的圓夢之旅。
凌國棟突然道:“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他又拍了拍凌小月,柔聲道:“小月,爸爸為你高興。”
這一句爸爸為你高興,險些讓凌小月流下淚來。只有她自己知道,為了考上復旦大學,她付出了多少努力,感受了多少辛酸。好在現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溫楚燕走了上來,摟著凌小月的腰,道:“那是,咱們女兒可是爭氣的很。”
凌小月有些不好意思,輕喊了聲:“媽...”
......
楊子萌拍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他拿出手機,打開了qq,不知怎么的,又翻到了梁珊珊的頭像。那頭像是灰色的,從那日起,這個頭像就沒有再亮過。
曾經他迫不及待的點開她那跳躍的頭像,仿佛能夠看到她的樣子,感受她的喜怒哀樂。楊子萌苦笑了聲,這些日子他只有想到梁珊珊才會非常痛苦。他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從前他覺得梁珊珊給他帶來的都是快樂,可現在…
楊子萌倚著窗外,望著兩旁枯黃的樹,也忍不住悲傷起來。
國慶來北京的人雖然很多,但大家都是往城內走的。
現在,這輛車遠離了喧囂,也走進了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