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班長這么一提醒,余文杰微微一愣,隨后很快反應過來,一臉恍然的說道。
“難不成……這里被封鎖了?但不可能啊,前幾天不是就已經封鎖了一切能夠進入海城的通道了么。想要封鎖市政府周圍的道路,那得多少人啊。我們的人,又不是擺設,怎么可能任由他們封鎖這里呢。”
余文杰話音剛落,他身邊的一位戰友接過話頭繼續說道。但說著說著,他卻怎么都沒辦法相信班長和余文杰得出的結論。
班長和余文杰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但這種道理反而更讓人難以接受。海城內,他們才是主場,哪里有主場作戰反而被人封鎖的道理。
想要封鎖市政府,少說也得上百人,甚至更多吧。但以前段時間就開始的海城戒嚴程度,這么多人根本不可能混進來。更別說,在別的地方,也有敵人的襲擊。
“封鎖市政府不需要幾百個人,說不定一個人就夠了。兄弟,時代變了啊。”
端起手中的步槍,余文杰一臉嚴肅的從掩體中探出頭,把槍口瞄準了外面。在和班長進行過討論之后,他原本因為一直沒有敵人過來而變得浮躁的心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他不得不冷靜,因為,他們的敵人不是沒有來,而是已經在了。只不過,這次的敵人并不是境外的恐怖分子,而是超凡的存在。
“啊~”
忽然,一聲慘叫響起,直接打破了市政府這條防線的安靜與凝重。
在距離余文杰右手邊十幾米外的位置,同為新兵的一位戰友忽然在一聲慘叫中被切成了兩半。
就像是被無形的刀刃切開一樣,他的身體直接被切斷,鮮血噴出,把他面前的掩體都染成了紅色。
“敵襲~”
“這是……怎么回事?”
“阿偉,怎么會這樣。”
“攻擊在哪里,敵人,敵人在哪里。”
忽如其來的慘叫和死亡,讓整條防線都產生了騷亂。就算經歷過非常嚴格的訓練,但軍人也是人,面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攻擊,依然會恐懼與慌張。
只不過,訓練的成果還是有的,至少,他們雖然慌張卻并不慌亂。一支支步槍指向了掩體外,一位戰友的犧牲讓他們悲痛、慌張,但同樣也喚起了他們同仇敵愾的怒火。
噌~
微不可查的聲音劃破空氣,仿佛有無形之物迅速靠近,隨后,一側掩體在這無形之物下被切開,同時被切開的是另一位士兵的身體。
“在那里,攻擊~”
無形的攻擊依然讓人無法理解,但通過掩體與士兵之間被切開的方向,某位敏銳的士兵終于發現了攻擊的來源。伴隨著凄厲的喊叫聲,士兵們手中的步槍向著攻擊過啦的方向傾斜出密集的火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