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一會就到了善功堂外面,有一個玄衣道士盤膝坐在門口,他粗眉大眼,粗手粗腳,一身法力氣息很是澎湃。
他看到顧青走進來,頗有些吃驚,道:“你怎么進來的。”
顧青笑道:“自然是走進來的。”
玄衣道士冷哼一聲,隨即道:“反正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待會我比你先進去。”
顧青走到他面前,坐在他面前,微笑道:“師兄,我還是想請你讓讓我。”
玄衣道士見顧青湊近,微微皺眉,不過他看得出顧青還是凡境修士,雖然有幾分神秘,可是他壓了顧青一個境界,自不會覺得顧青能對他有什么威脅。
要不是有宗門規矩壓著,他少不得教訓顧青一頓。
他淡淡道:“不讓又如何?”
他話音剛落,突然發覺脖子上低著一把寒氣森森的匕首,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蕩漾心頭,他心知這匕首絕非凡物。
同時玄衣道士更震驚,這小子出手怎么這樣快,同時暗道,他怎么敢。
他是決計料不到顧青出手的速度完全讓他反應不及。
不對,他一開始就不該讓顧青湊得這樣近,如果稍微遠一點,他有一百種辦法護住自己。
顧青輕聲道:“這位師兄,你能不能散去你體內的那股氣息,不然我有些緊張,我一緊張就可能不小心刺破你的喉嚨。哎,那樣的話,你怕是要肉身受損,金丹無望了。”
玄衣道士緩緩散去體內的真氣,他知道對方既然能感應到他凝聚真氣,自然能在他反擊前將自己喉嚨割掉。
他鎮定道:“你要是殺了我,也逃不掉宗門戒律的制裁。”
顧青淡淡道:“我當然清楚,只是你說說咱們千辛萬苦來萬象宗是為了什么?到底是逞一己之勇,還是為了別的?”
玄衣道士沉默片刻,回道:“自是為了求道。”
顧青輕嘆道:“是啊,對于我們還有什么比求道更重要的事情。可是師兄你的行為是在斷我道途,我想這跟生死一樣重要吧。”
顧青只是輕飄飄幾句話,卻沉甸甸地壓在玄衣道士心頭。
他自問有人若是斷他道途,他自是要和那人不死不休。
玄衣道士默然道:“你說的不錯。”
顧青道:“我知道師兄也不是看我不順眼,畢竟咱們從前是沒什么交集的。我請你讓讓我,這不過分吧。”
玄衣道士嘆口氣道:“我想你過問心路只要了片刻,對吧。”
顧青笑了笑,說道:“錯了,我花了半日多,而且沒過去,因為問心路停止運轉了。”
玄衣道士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同時心里對調查顧青的那人暗罵不止,他早知顧青是這樣的變態,絕不會來。
他可是很清楚能在問心路呆半天到底意味著什么,這人心理的承受能力得有多可怕,什么事干不出來。
玄衣道士苦笑道:“顧師弟,你將來一定會是青陽大世界里了不起的人物,這次我余鋒栽在你手上不冤。”
顧青很是謙虛道:“師兄說笑了,我現在就是一個凡境的小人物,要不是你離我太近,我是對你造不成威脅的。只是我想知道,你們怎么知道我要來接任務的?”
余鋒道:“這事是掌教直接給善功堂里一位出身我們離火峰的長老的指令,讓那位長老專門把任務留給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