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原本一些理虧的想法,又淡化了下去,羞惱之色重新浮現了幾分!
念及此,先前那位自稱張猛的大漢再次怒氣沖沖的道:“即便是那個管事不長眼,開罪了他,他打殺了我張猛都沒話說,可他留下這話,分明沒將我們天星宗放在眼里,怎么著?他一個結丹期的藏頭露尾之輩就敢如此小覷我天星宗,難道我堂堂天星宗,還能怕了他?”
“說的不錯”,先前那位楚姓的老者也立馬幫腔道:“我天星宗乃元武國三大派之一,況且數千年來,我們三派俱都同氣連枝、守望相助,怎可叫那等藏頭露尾之輩區區一張傳音符就給嚇到了?便是這天南有數的幾位大修士聯手,也未必能輕易攻下我天星宗傳承久遠的護宗大陣,何懼他一鼠輩爾?”
上首儒袍中年見這二人又把火氣挑了起來,也無奈的揮了揮手:“二位師弟,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修仙界里從來不乏隱士高人以及暗中勢力。在敵情不明之下,勿要意氣用事,還須酌情分析才是。二位師弟且先安坐吧!余師弟,你近年來多在東南邊游歷,消息也靈通,不知你有何看法?”
這位余姓結丹修士,早年是為散修出身,摸爬滾打修到假丹境界,然而結丹失敗,遭受反噬重傷,幸得一位天星宗好友相助,來到天星宗修養。
后來在天星宗的幫助下,再次沖擊結丹,一舉成功,從此加入了天星宗。
不過也因他是散修出身,不喜常年在宗里,好到處游歷,交友也廣。
從開始就聽到現在一直沒開口,此時見眾修望來,當即“呵呵”一笑:“方才老夫聽了良久,尤其是那傳音符中,那人雖是神念傳音,口氣頗為粗放猖狂,可依老夫的經驗來感覺,這種粗放當是刻意偽裝,而猖狂卻似有幾分底氣!可見對方應不是無能無智之人。
而對方雖出手教訓了那位筑基管事,卻應是一擊破陣之下,將之波及,卻未曾取其性命,可見其心性非魔道弒殺之輩。如此一來,以老夫的推測,此人應不是魔門,也不像正道,倒像是在刻意偽裝成散修。
若是拋開他猖狂的底氣,老夫倒會認為其乃越國七派里某位同道;可那份底氣,卻不是那些同道們會有的!倒是一時間卻叫我猜不出了!
當然,也不排除是某位年輕的道友,不識得我天星宗底蘊,一時莽撞,盲目自信,也不無可能!不過就老夫近幾年得到的消息而言,似乎天羅國那邊的幾大魔門,近期都有些蠢蠢欲動,像是準備掀起一場動蕩。
所以值此關頭,老夫以為,不如就遂了那二人所求,予他們些草藥便是,總計也不過價值百來塊中階靈石罷了,到了我等境界,何必為了那等意氣之爭,冒然樹敵呢?”
說罷,這位余姓修士對著眾人又拱了拱手,笑呵呵道:“余某見識短淺,不當之處,還請師叔以及諸位師兄師姐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