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是怒了。
“張高興你這個投機倒把你還真猖狂,這個時候你還笑!”
“兄弟幾個,我們把他的東西都扔到廠子外面去,叫他笑,叫他還笑!”
“我看你們誰扔,我跟他沒完。”
又是二狗子站出來,怒目對著孫玉保主任的二扛子們。
二狗子怒目那些狗腿子的人。
這激發了其他人的血性。
宿舍工友們本來因為大會上迫于壓力檢舉,本來就內疚,此時,他們都跟二狗子一樣,站了出來。
“你們不許動張高興的東西!”
幾個人擋住那些二扛子。
其中一個二扛子說道:“你們是不是也想一樣被開除,你們也是資本主義的尾巴。”
“徐蛀牙,別把帽子扣那么大,我們資本主義尾巴,我們只是不讓你們向瘋狗一樣砸我們高興哥的東西,你他就是一個二流子,你進廠里之前那些不干凈,別讓我說出來,讓你后悔,帶著這些二扛子們離我高興哥遠遠的!”
朱老五說道。
朱老五的話,沒想到還很有威力,讓徐蛀牙特別的忌憚。
如果自己的事情兜了出來,就是自己現在抱著的大腿孫玉保主任也保不住自己。
可孫玉保主任的意思是把張高興的東西都砸了。
最終他沒有砸張高興的東西。
頂多孫玉保責怪自己幾句,但是砸了,這朱老五放炸彈出來,自己可就砸完了。
“快點收拾東西,趕緊走,現在我還能讓其他人不動手,再過一會我就不能保證了。”
徐蛀牙冷冷地說完。
這一間瓦房的宿舍工友都給自己收拾東西。
東西都收拾好了,那做茶葉蛋藏起來的配料那些玩意東西,也一股腦地拿出來了。
這要是沒有朱老五,張高興估計自己又要重頭再來買了,這情他張高興記下來了。
宿舍門外,候師傅也來了。
這位前世自己的木匠師傅,這輩子還是,兩輩子做自己的師傅。
“師傅,對不起,我這就要走了。”
“哎,高興娃子,你是個好娃娃,可惜了,你這是吃了什么**藥了,要去走那個路子,哎,師傅本來很看你好的,你在這木器廠啊再過兩三年必然成材,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什么都晚了,都怪師傅,都怪師傅沒有盯緊你,讓你這動了其他歪念頭,這下好了,師傅才對不住你啊!”
“師傅你別那么說,路是徒弟我自己選的。”
彭埠鎮農具修造社木器廠門口,張高興的東西被全部搬到了廠外。
孫玉保來了,其他人也就不能再幫忙張高興了。
有些人想幫,比如二狗子就不怕孫玉保已經罰了還怕啥,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幫,張高興被這么突擊一下,在鎮上根本沒時間找窩,都不知道將東西搬到那里去。
“哎應該早點準備后手的。”
還以為自己多么謹慎,自己這謹慎個屁喲,一下子就被趕了出來,他丟人了,上輩子都沒這么丟臉過,上輩子回去刨地了一些年頭,那也是因為農具修造社木器廠倒閉,大家都失業的!
事以至此,誰叫自己上輩子沒做過生意,這頭腦還是考慮少咯,要吸收經驗教訓!
“高興哥。”
突然的女聲,讓張高興抬起頭來又很快低了下去。
本來想最榮光的時候跟你表白,現在卻讓自己在最喜愛的人兒面前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