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翠花來了,笑得更花兒一樣。
能到彭埠鎮修造社當工人,她心情能不開心高興嘛。
兩只烏黑得大眼睛在廠里不斷溜溜地轉。
廠里的什么東西仿佛對她都很是很新奇的樣子。
畢竟一直在莊稼地干活,還沒進過廠子哩。
她來了。
再次見到郝翠花,這又是隔了半年多。
張高興再次見她時候竟然不由得一怔。
感覺郝翠花全部長開了,更加俊了,圓潤得下巴底下昂然地挺起的上圍,嘖嘖,前世這么水靈漂亮的她當年怎么就看上了自己呢。
那時候自己沒工作鄉下刨地長得吧,張高興自認自己很普通,都沒人家二狗子一半子的顏值。
二狗子真是生的五官均勻,臉型跟劉德華似的,完全不輸于后世那一眾小鮮肉。
怎么怎么她就看中了自己。
想不透。
不過郝翠花漂亮是漂亮,但是性格,張高興一想起后世的折磨,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所以那次自己那老頭強制自己去相親,他就直接跟郝翠花說開了。
郝翠花對張高興那時候幽怨的也是發狠地說再也不見,畢竟張高興太不給她面兒了,去她家相親,還跟自己說那樣子的話,那是人話嗎?
現在再次看到張高興的臉,還是氣,只見面前的他又在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出來。
“怎么,我們不是再也不見嗎?”
張高興道。
真相錘死他。
郝翠花腮幫子鼓鼓著道:“你以為你我想見你啊,這不是天德姨丈跟我爸吹牛皮說能將我安排進彭埠鎮修造社,我就來了,哼唧。”
喲,到自己廠里脾氣還擺出來了。
這郝翠花絲毫依舊沒有討好張高興的覺悟。
還是很直爽啊。
不過張高興倒是明白了,那個死二爺,原來他是跟人家吹牛皮然后,自己還真當成郝翠花是對自己牛皮糖,丫的,看來自己這是有點小錢開始自戀膨脹了。
“好吧,來了就好好做,不過你這不識字女人做木匠活也不像話,有點頭疼把你安排啥事情。”
“我已經開始識字了,在掃盲班學了兩年多了,一天念三個新字,我認識會寫一千五百個字了。”
我滴個拐,張高興目瞪口呆,之前相親的時候張二爺說郝翠花去掃盲班,張高興覺得她是去打醬油接著掃盲班里的煤油燈打毛線衣,因為郝翠花是見到字就頭大的人,怎么能好好學習認得字,但是她現在說什么,怎么現在就認識會寫上千個字了,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漢字常用字也就三千個,這現在就認全一半了?
前世不會漢字,更不會拼音,這目不識丁的老婆子微信就只是大嗓門語音,看來這輩子能以后見著她打字了,感覺很神奇,張高興甚至感覺到很有點意思。
所以忍不住地考驗考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