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私下吃個飯,不是挺好的,不要每次看到我都張牙舞爪,要不冷若冰霜。”趙宗輝給我倒了一杯水。
“趙宗輝,麻煩告訴我,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努力心平氣和地說,眼神里是真誠的疑惑。
我的溫和讓趙宗輝表情柔和了些許,他微微靠了過來,低聲說:“我要你啊。”
我倒吸一口氣,控制自己一個巴掌打過去,也說出了發自內心的疑惑:“為什么非要我?我對你早就既往不咎,我就想簡單生活。另外,我又不是傾國傾城,何必非我不可?”
這可能是我第一次好好地跟趙宗輝說話,他臉上有些動容,他說:“確實非你不可!你有沒有特別想得到,近在咫尺卻一直得不到的東西?尤其是年少時候,那種沒有獲得的滿足感。我就有,你就是我的心病,我少年時的未盡之事。我現在跟哪個女人在一起,我都要想起你。”說完,他微微嘆了一口氣。
我偏過頭,不想看到趙總輝眼里竄出的YU望的火苗,雙手交叉在前胸,藏在后面的手捏成了拳頭。這是我拒人千里又自我保護的常用動作。他已經宣戰,我能做的要不屈服,要不反抗。
“你有多少把握得逞?”我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若水,我沒有想對你怎么樣,但是你不待見我,我只能找些辦法讓你待見我。比如說今天,我如果不撤了你的銷售經理,你會來見我嗎?”
“我沒有什么把柄好怕你的。”
“你怎么還跟小姑娘似的這么幼稚。”趙宗輝搖了搖頭,繼續說:“你沒問題,你的屬下總有問題。就算都沒問題吧,瑕疵品的陰陽合同就是一個問題。我們想整你,一個小事情就夠了。”
我心里倒抽了一口氣。聽他繼續娓娓道來。
“你現在位居要職,總有人看不順眼的。他們比我更想把你拉下馬。”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說的是。趙玉蘭和沈歆蕙,隨著我的業績不斷攀升,對比的就是沈歆蕙的無能。趙玉蘭連高中都不想我讀好,怎么會看的過我現在的風生水起。還有伯伯和叔叔一家,他們這幾年越發籠權,在一些項目和人事任免上,已經根本不把沈從軍看在眼里。我好歹是沈從軍的大女兒,他們未雨綢繆,估計也不想我能力顯著從而成為沈從軍的力量。
“如果你跟了我,就不一樣了。”趙宗輝動情地宣告。
我哼了一聲,笑了笑,問:“有什么不一樣?你會不幫親表妹,來幫我這個假表妹?”
“為什么不可以?你只要是我的女人,我當然幫你。我把你這幾年的工作都查了一遍,我發現你不只是愛錢這么簡單,雖然你在讀大學前表態不會要你爸爸的任何東西,但我知道,你不可能這么輕易放手。而且,我還無意從我媽媽那里了解到,沈氏原來就是個小作坊,是你媽媽的嫁妝。你這么心高氣傲的人,會拱手相讓?”
雖然趙宗輝真的很討厭,但是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卻都是對的。與他聯合,也許,我的目標真的可以實現地更快一點。但是,我就算是這輩子都得不到沈氏,我也不想與虎謀皮。
“我覺得你不寫,也可惜了。”我又笑了笑。“我就想多賺點錢,回楊柳村養老,下半輩子過不用上班,不要賣產品,想幾點起床就幾點起床的好日子。”
趙宗輝鄙夷地哼了一口氣,說:“不管你是要沈氏還是要錢,現在的境況都一樣,你聽從我,我幫你壓下這些事情,我幫你還能升到區域總經理。你不愿意,無所謂,我只要拿出這個合同,有更多的人想置你于死地,都不勞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