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已經了解了事實經過,秦凱給了我一個安撫的眼神,我微微點點頭坐了下來。
“沈若水,三天而已,你居然讓公司遭受到無法估量的損失,說說接下來你怎么做?”沈浩宇作為行政副總率先問我。
我如實回答:“事態的發展超出了我的預期和銷售部的掌控能力,我希望集團能出面解決。”
“解決?按你們說的,謠言散布者已經被抓,我們沒有什么可以做了。”沈浩宇冷冷地說。
“我看她一直以來替公司賺的還沒這三天虧得多。所以我一直反對銷售總監這個位置憑業績去當,德不配位啊。”其中一個陌生的股東嘲諷道。
我不語,靜靜地接受著在座對我的批評和質疑。我無從反駁,也沒有對策。這是我進公司以來,第一次束手無策。
“若水是被人污蔑的,公司的困境也是因為被人利用了。沒必要對個女孩子咄咄逼人。”只有我的二叔沈從志幫我說了一句維護的話。
那個說我德不配位的股東聽完,說:“那怎么?這個事情就沒有人對其負責?我們還沒有罷免一個小小總監權力了?”
“華叔,給晚輩一個機會。若水,你表個態。”沈從志稱呼那個人為華叔,我想起來那是公司改制前的老員工,股份持有最多的華清遠,因其為人清正,一些小股東信任他,都自愿把股份隱身到他名下,由他出面跟公司對接。
我心里沒底,只能站起來,說:“給我五天時間,我爭取回客戶,讓銷售額盡量拉回原來的高度。”
“五天太多,三天吧。三天如果你不能改善目前的狀況,就自己辭職離開沈氏吧。”我遠遠地看著最后發言定局的人,我的父親,沈氏的最高權力人,他兩句話就這樣把我打壓得無所遁形。會議室里突然就鴉雀無聲了,面對苛刻的責罰,他們不再反駁。
我說了句“好”,也不知什么滋味離開了會議室。
趙宗輝在辦公室等我,我看到他就想往外走,他如一只餓狼一個健步跑過來把我拉了回來,順手關上了門。我如一只折翅的小鳥乍起全身的羽毛,警惕地看著他:“你來干什么?”
“我來幫你。”趙宗輝本想再拉住我的手,看我眼光兇悍,便縮了回去,繼續說:“我查了一下,雖然帖子是被你開除的銷售員發的。但后面是達鑫機電搞的鬼,他們到處撒播謠言,說我們公司產品有問題。”
“調查到這些又有什么用?”我問。
“我跟他們的老總認識,我們沈氏跟他們談個合作,對市場重新分成一下,讓他們不要搞下去。”趙宗輝說的眉飛色舞。
我冷冷一笑,這就是趙宗輝的辦法,跟惡人妥協。趙宗輝看我沒有反駁,繼續說:“當然,只要你別嫁那個太監,我讓我們趙家都保你這次不被免職。怎么樣?”
“你給我出去!”我打開門。
趙宗輝還想說什么,但看門外都有人,就不好再說,只是指指我,說:“別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