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陸思城悶聲在笑,越笑越樂,都摟著被子打起滾來。我氣不過,又折回來推他,撓他,一來二去,兩個人竟然都躺在了床上,一對視,說不出的尷尬。我想我是瘋了,跟一個GAY鬧什么?他認為我有女朋友不是很符合他的思維模式嗎?我如果真有女朋友,對他來說,不是好事嗎?我們的婚姻更加公平穩固。
“你說是就是了。”我也哈哈笑起來。
這回輪到陸思城嚴肅了,他忙抓住我,說:“你可別想不開,這世界上好男人很多的。”
“那你怎么不給世界上的好女人一個機會呢?”我懟他。
他又笑了,說:“會有的。”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今天會有人求你再給個機會。”
“什么意思?”我又重復了一遍。
“我說沈若水,我打聽到別人對你評價一致說你很聰明,可我覺得你怎么跟豬一樣笨。我說什么你都聽不懂的。”陸思城那眼神的嫌棄啊,好像我就是一有豬跟他面對面。
我一時間無力反駁,他搖搖頭,起來了。他什么時候沒了外褲子,兩條精瘦的大長腿在我面前晃過,幸好背對我,不然真心尷尬了。
我再拍拍腦袋,這昨日的親密,今日的同床,其實我也不用想太多。人家陸思城說不定就把我當同性看待,他沒問我怎么上的床,我就當沒什么大不了,也快起來,別沉迷于此了。看看自己這一身皺巴巴的禮服,陸思城果然是個GAY,不然我好歹是個女的,又酒后,換別的男的,估計是清白不保。我又一陣胡思亂想,看陸思城已經在洗手間門口,說:“你又在想什么?”
“想我的項鏈哪兒去了?”
“你昨晚說勒得難受,我幫你解了放在桌子上了。”
“是嗎?”我又傻了,昨晚到底有多少事,是我想不起來的。斷片的感覺真是郁悶,不過想著陸思城最后還不省人事睡著了,應該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他洗好出來,示意我進去,我抱著一堆衣服剛要進去,他很隨意地幫我把禮服后面的拉鏈拉了,我剛想喊一下,看那人已經很自然地走了,突然又覺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等我換洗好出來,聽到陸思城站在窗前打電話。房間里安靜,他的電話也清晰可聽。
“你這個小子,搞什么解約,把我們組委會給難住了。你知道我們的評選,除了十佳,還有新秀獎的,昨天晚上維維都發言了,你一解約,讓我們怎么辦,這個獎到底是頒還是不頒呢?”
“徐科,這個不管我的事。”
“我們都在說,你陸思城也太寵老婆了,酒場上鬧一鬧,你家若水不是也還手了,就扯平,算了吧。”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們正常的商業行為。”
“思城啊,你就別裝糊涂了。你說你就是要連續四屆入選十佳的知名企業家,不要難為那些后生晚輩,明天還是你的頒獎典禮呢,讓人說閑話,也不大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