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黑魚,差人去湖里釣來的。不敢給你吃海里的魚,怕這些發物影響你的傷口。”安伯看我吃的香甜,在一旁一個個講解過去。
“真好,可惜我天賦差,只會自己做點填飽肚子的,做不了好菜,不然可以跟您學做菜。”我滿口塞著菜,含糊地說。
安伯又笑了,說:“讓思城做,思城就是我的關門弟子,做菜可好吃了,你有口福了。”
我聽完先是眼睛一亮,后又暗淡了些。先不說我們還有沒有這夫妻緣分了,哪怕我們能順利結婚,他也是不大可能做給我吃的。
“他這么忙。”我笑呵呵地帶過了話題。
安伯倒是沒在意我的尷尬,繼續說:“再忙偶爾也可以做做飯。像陸老以前忙得腳都不沾地的,也要回家吃陸老夫人做的菜,我的手藝啊,全是學了她的,她后來身體不好,逼著我學做菜,說等她百年了,怕陸老吃不上。”
“為啥只拉著你一個大男人來教呢?”我有點好奇。
“哈哈,你可別告訴陸老。陸老夫人說陸老夫人這輩子只能吃她一個女人做的飯菜,所以不教女人。”我聽著有點坳,沒一會就明白了。想不到陸思城的奶奶是這般霸道之人,也跟著笑起來。這一笑,趕走了剛才的陰霾。
安伯看我心情好,便留著陪我再聊了一會。
“到了思城,就更忙了。你看他昨天回來,一下飛機就聽說你出事了,行李都沒拿就先跑來了,一待就是一天一夜的,公司里一大堆等著他簽字的合同,又被擱置了。現在也不知道到京城了沒?”
我心被觸動了一下,心里說不出的暖意。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命不好,真正有血緣關系的親人,要不早故,要不對我不好,在這個世上活著,給予我溫暖的反而是那些陌生人,他們不乏溫情,不乏善意,在黑暗里給我照出一路的光芒來。
“安伯,跟我說說睿騁吧。”
“好啊。咱睿騁不同于其他的企業,其實睿騁很隱秘。公司遍布全國乃至國外,業務也是涉及很多。陸老爺子不喜歡張揚,告誡子孫要低調。他有三個兒子,大兒子景天最出色,就是思城爸爸,可惜英年早逝。二兒子景平也很優秀,現在主管國外市場,也算是睿騁的實際掌握人了,不過景平很器重思城,基本上國內的都不管了,都讓思城去忙。三兒子景明活得最輕松了,說自己不是管理的料,讓陸老給他辦了一個娛樂公司,跟他的明星老婆一起,搞得倒也有聲有色。陸老爺寬慰,子孫都有出息,就唯獨思城的婚事,讓他擔憂。現在好了,你們倆也要結婚了,陸老現在天天樂呵呵的。我也看著高興。”
我略帶難為情的呵呵了一下,心里忍不住腹謗,他們難道不知道陸思城晚婚真正的問題嗎?不過,為了不讓他們不悅,我又很好奇陸思城怎么一個大好青年就不愛紅顏了,便耍了心眼,問道:“安伯,聽你這么說,陸家全是男人啊。”
“誰說不是,一個女孩子都沒有啊,唉。陸老夫人早年懷景明的時候就念叨著要是個小姑娘,可惜不是,都不敢再生了。陸思城沒出生的時候,她又念叨著一定要是個小姑娘。后來景平,景明相繼出生的娃,都是男的。整個家里都是一群硬邦邦的男人,打起架來也厲害。哈哈。”
在一群男人里長大,加上媽媽早故,說不定陸思城都不知道怎么跟女人相處了吧,喜歡上金軒逸也是情理之中。我在一旁胡思亂想,發愣,安伯已經收拾好了。
“若水啊,想什么呢?”
“哦,我在想陸思城到京城了沒。”我笑嘻嘻地答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