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若水。”劉晨陽還想說什么,我已經搖搖頭。
“沒有什么對不起,劉醫生,希望你除了工作以外不要再打擾我了。”我躺了回去,護士剛好進來了,劉晨陽終于走了。
“花嫂,看看趙宗輝還有沒有在外面?”
“沒有。剛才他就被醫院的保安拉出去了。毆打醫生這個罪名也不小,不過那個劉醫生說算了,估計他也回家了。唉。若水小姐,你說他為什么要打你們?”
“發酒瘋吧。花嫂,你幫我打電話給趙玉蘭,就說趙宗輝剛才來醫院把我打暈過去了。問問她,怎么辦?”
花嫂當著我的面打電話,我聽她嗯嗯了幾聲就掛了。“太太說明天上午來看你,現在太晚了,你有醫院照顧不礙事。”
我扯了扯嘴角,點點頭。我原本沒指望她來,只是不想她晚上好好睡覺。
花嫂坐回了我的床邊,看著我掛鹽水,點滴一下一下的,慢慢注入我的身體,我安心地睡著了。
第二天,安伯又來送飯,我的傷勢就瞞不住了。我沒想撒謊,因為欺騙陸家下場比說出真相更加慘,但是怎么說還是在我。
“安伯,你先不要跟思城說,我自己跟他說。”我只要求他不要跟陸思城說,卻沒有反對他跟陸老爺子說。
“好。你自己跟他好好說,你們沈氏也太不像話了,居然為了一個負責人的事,這么對待你,陸老知道一定不放過他們的。”安伯氣得吹胡子瞪眼的。花嫂在旁邊一聲不吭,喂我喝粥。每咽下一口,我就痛,看我吃著臉色發白,安伯更生氣了,嘴里念叨著:“我要跟陸老說道說道。”
新江項目負責人給了沈浩宇,趙宗輝氣不過,來醫院跟我理論,一氣之下傷了我,拳腳無眼,把我肋骨給打裂了。如此惡劣的事情,居然出自趙家這樣也算有頭有臉的企業大家,實在是洛城的笑話。我想看趙玉蘭的笑話。
安伯一走,我算著他很快就會給陸老打電話,我連忙給陸思城打電話,電話響了好久,才接,“喂。”睡意朦朧的聲音。“幾點了啊?”
陸思城也沒惱,問的很隨意,那個感覺讓我突然想起那晚與他同床共枕,他也是這么個不清醒的聲音。這一想,回憶一下子就清晰了,他那微微亂著的頭發,不情愿皺著的眉頭,那么清晰地出現在我的腦海里,似乎觸手可及。
我連忙回答:“8點多了。”
“哦,怎么了?”
“我……”我吞吞吐吐。
“不說我掛了,睡覺了。”陸思城可能真的困了,還加了一句:“沈若水,我凌晨3點睡下去的呢。”語氣倒是很可愛。
“不好意思。”我真的是抱歉了,想起昨晚的電話他應該是喝了酒。“我得跟你說一下,我想爺爺可能等會也會告訴你的。還是我說比較合適。”
“哦。”陸思城好像是起了身,準備認真聽我的話。
“我被趙宗輝打了。”我還沒說完,陸思城大吼一聲,又似乎如釋重負:“什么?被誰怎么了?”
“趙宗輝打我了。”
“為什么?”
“他昨晚來醫院質問我為什么把新江項目的負責人給沈浩宇當,一來二去,我可能激怒了他,他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