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宸看我說的堅決,微微一愣。我心想,他明明是一手制定了婚前協議,現在這無非就是試探我會不會找陸思城要資金。不過,如此這般,我倒是并不惱。合約簽訂,邊界劃清。我早就在心里與陸思城規定了分明的界限,他這個人我撩得,他的錢我可碰不得,也無意碰。不然,我真就是完完全全為了錢去做“同妻”,這樣感覺就大不一樣了。雖然,陸思城在我心里已經越來越不像個GAY了。但,繞到最初,我們就是這么一個關系。不可否認。
“想什么去了。”程宸對著神游的我晃了晃手。“你有沒有想過思城很樂意把資金投給你呢?”說完,他對我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慫恿我。
程宸這個人怎么說呢,明明是個律師,和他談工作的時候,說的話我都聽著很靠譜,一旦其他的,我真的都是這只耳朵進那只耳朵出。
我笑笑,我記得陸思城對我說的話,他說除了合約規定的他都配合我,換言之,合約是我們的禁區。有時候,人的不開心都源自于自己沒有看清身份,不該得的癡心妄想,何必自尋煩惱。
“我得先走了。昨晚的事還沒個結果。”我沒接程宸的話,他有點失望。
我拿起手包,邊走邊給宋堯成打電話,讓幾個跟我一起來的同事快速到大堂集合,去杜德制藥。
等到陸思城從包廂里出來找我們的時候,只有程宸在等著他,我正在大堂火急火燎地等著人到齊。后來聽說陸思城又把程宸罵個半死,說他一刻都看不住我,程宸卻反而譏笑他:“你也管不住你的未婚妻啊。”
陸思城的電話如約而至,語氣平淡,又像是在哄著我,他說:“等會一起回洛城哦。”
這溫柔的聲音,真的讓心窩暖暖的,也跟著好聲好氣地答:“如果你忙先回吧,我等忙好了就回來。”我想了想,還欠陸思城一頓飯,便又補了句:“到時候一起吃個飯哦。”
陸思城半響沒說話,似乎思量了一番,再問:“你現在在哪兒呢?”
“還在大堂呢,等同事到就出發。”
他哦了一聲就掛了。
同事們應該都聽聞昨晚的事了,畢竟這么多企業家被關在酒會里被盤查,我又不知所蹤,不是瞞得住的事。后來看陸思城差遣人拿了我的行李才放心。但具體到底怎么回事,他們到現在都不清楚,一臉疑惑又欲言又止地偷偷瞧我,而我沒有半點想說事的意思,等著他們一到齊,就說了句“出發”。
我一個人在前,后面跟著幾人,風風火火地往門口走去。
沒走幾步,就看到門口一人捧著一束很大的玫瑰花,把自己的臉都遮住,匆匆往里走,擋著半個道。我往旁邊偏了偏,繼續走。
誰知,那花束直接往我這里傾斜過來,我不得不連退好幾步,直叫那人小心。花卻突然被放了下來,露出了那人的臉。
只聽他迫切地喊到:“若水!”我看著杜恒非一臉緊張又激動的樣子,心里覺得好笑,但一想到昨晚差點跟他發生的事,臉上依然冰霜。
“若水,看到你太好了,我擔心你,一晚沒睡……你沒事吧?現在看到你太好了,你還好吧。”杜恒非激動之余居然有些語無倫次,想來抓我手腕。
“嗯。”我不悅地應了一聲,往退了幾步。
“能看到你太好了……這是我向你賠罪的花,還有這小小心意。”杜恒非這么大一束花往我身上湊,濃郁的花粉味讓我不得不打了個噴嚏。
我強忍著不悅,說:“杜總,我們也正準備去貴公司,有什么開會說,走吧。”
“好好,那你原諒我了嗎?”杜恒非一副我不接花誓不罷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