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悶聲笑,幫我開了車門,示意阿威開車。我轉過身,看他站在那里看著我的方向很久,心里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泛起甜絲絲的感覺,嘴角也一直掛著微笑。
雖然家里還是一個人,我卻總覺得在等著另外一個人。拿著結婚證坐在沙發上,想著換換窗簾的顏色,還有買一個新床單。
臨睡前,陸思誠發了一個信息:我已到目的地,勿念。
我便抱著手機睡著了。
沈氏。
很快,到位的資金注入了川市新公司,工廠開始接單生產。原以為胡耀陽會有一番折騰,誰知他看著被我壓低價格搶走的客戶,卻并沒有任何動作。搞得我都有些糊涂了。我搞這么大的動靜,并在一個月內搞出了一個新工廠,成為業內的奇跡,原本想借此讓胡耀陽在川市無法立足,可是,他卻沒有反撲。我問李濤:“這么多單子被我們惡意撬了,他之前購買的材料款怎么辦?”
“若水姐你放心,他們的財務我都認識了,他們的賬面上已經沒錢了,下個月到期的銀行貸款都還不出來了,更別說這些員工的工資了。現在已經有人想跳槽到我們這邊了。”
我略一思量,又問:“原來我們吊出去的大訂單,現在完成得怎么樣了?”
“他們收了大額的合同金。全靠這個單子在運轉,材料款才愿意賒賬。”
“好!那收網吧。”
我用大訂單騙了胡耀揚加大生產,穩住了他,然后暗地里伙同他們的人事部把工人帶走,訂單做不出來面臨毀約,我正準備個跟胡耀揚交易,不然告他詐騙,可是胡耀揚卻根本不急。
這半個月,明明我攪得川市不得安生,可是胡耀揚似乎突然智商退化了一般,并沒有找我的茬。
我不得不又問李明:“那為什么胡耀陽還不出面?他到底躲在哪兒?”
“現在都是他的秘書在管理,聽說,胡耀陽貪賭,在哪個地下賭場不想回來。”
“為什么不擔心資金?”
“據說他馬上有很多錢了。”
“哪兒來的?”
李濤好久沒說話,我又追問了幾遍。
他微微咳嗽了一下,似乎有難以啟齒。我又不悅地追問,他才支支吾吾地說:“我賄賂了很多錢,那個秘書才說是我們沈氏要出高價收購?”
“這不可能!”我大吼。
“他說那金主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