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膠東市,連山便是絕對的老大,那怕是飛鴿堂,也不敢與其抗爭。
正常人的邏輯里,這件事絕對和連山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否則,婁一笑也不會即使蒙受著面,也要過來了。
只是這件事,的確不是刑如海做的。聽了邱心志的話,他頓時便變得怒不可遏。
“你他媽瘋了,忘了那晚我們干什么了嗎?我有那個時間嗎?”
那晚,正是他們埋伏蘇陽的時候。
雖然從理論上看,他們的確有可能會在蘇陽等人逃離之后,再去襲擊蔡振華。
然而從情理上講,這事卻有點兒說不通。
既然他已經知道蔡振華和蘇陽有交易,那為什么還要殺他呢?
留著蔡振華引蘇陽出來,不是更好嗎?
這也正是蘇陽想不能的地方,所以億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這件事,往刑如海身上算。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將錯就錯了。
“對,那晚我們逃走之后,你以為是蔡堂主收留我們。所以,才殺了他對吧?
以蔡堂主遇難的時間來看,是夜里的三點到四點之間。那個時候,我們早跑走了,沒錯吧,刑先生?”
“哈哈哈哈”,刑如海怒極反笑。
他也聰明人,沒多長時間就看穿了蘇陽的意圖。
索性把手一招,讓自己的手下們停了下來,對婁一笑說道:
“婁堂主,貴堂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們還是從那兒來的,回那兒去吧。”
對于刑如海來講,這樣忍讓,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不過飛鴿堂也算是有名的情報組織。不可能一個副堂主被人襲擊了,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婁一笑自知論實力,不是刑如海的對手。然而在這種場合下,也不可能退讓。
他看了看蘇陽,正想說話,蘇陽忽然又開口了。
“刑先生,依我看,婁堂主也沒有要和你鬧翻的意思。他此次來,只怕是想把我和冷琴兩個給帶回去審問吧。我看不如這樣,你們雙方一步,我留下,婁堂主帶冷琴走好了。”
“好!”婁一笑爽快的答道。
他出現在這兒,本就是沖動使然的結果。
因為這兒,本來是山海的地盤。
飛鴿堂斗不過連山,卻不怕脫膠東的山海。
誰知道對上了手之后,他才發現,這兒的人早變成了連山。
只是這個時候,他再想退出已經晚了,只能硬著頭皮給撐下去了。
此時,見蘇陽給了個臺階下,當然沒有異議……
可惜的是,刑如海一聽蘇陽的這個提議,便立刻否決了。
蘇陽和冷琴都關系到他的任務,他那一個都不會放手。
“不行,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不過你們倆個,休想離開。”
“刑先生,婁堂主好歹也是一堂之主,資格比你也不次。蔡堂主因我們的事情遇害,他找人問話,不用過吧?你這么一再阻攔,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這話,正是婁一笑想說的。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今天是上了當。
不過他也不是一個人,代表的也是一個龐大的組織。
在集體利益面前,個人的榮譽都要靠邊站。就算他有心放手,也得考慮會不會影響到組織的聲譽。
而在蘇陽看來,冷琴如果真的跟婁一笑走了,情況應該會比在這兒好的多。
只是刑如海是出了名的霸道,怎么肯讓他們把人帶走呢?聞言,他冷冷一笑。
“哼,姓蘇的,任你巧舌如簧,也休想從這兒逃走。婁堂主,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日后,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今天,誰也別想把人從我這兒帶走。不然的話……?”
這話已經接近了威脅,婁一笑自然有些不服氣,梗著脖子問道:“不然怎么樣?”
“不然,你也別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