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鐵心驚喜萬分,想起自己的義兄郭嘯天夫人也有身孕,又聽丘處機自稱會作詩,便讓后者替兩個孩子起名。
丘處機沉吟一陣,道:“郭大哥的孩子不論男女,皆喚作郭靖。楊二哥的孩子不論男女,皆喚作楊康。如何?”
郭嘯天笑道:“道長可是想讓兩個孩子將來勿忘靖康之恥?”
“正是!”
“哈哈哈……”
楊鐵心大笑。
“道長竟是和秦兄弟想到一塊了。”
“哦?”丘處機挑了挑眉頭,饒有興趣的說道:“看來秦兄也是心懷天下啊。”
說完又是抿了一口酒,從腰間掏出兩把匕首,分別刻上“郭靖”“楊康”,各自送給了郭、楊二人。
“貧道也沒什么好送的,便將這兩把匕首送給二位。將來,若是貧道有生之年,遇到兩個孩子,定傳他們一招兩式。”
而后,他起身抱拳。
“貧道不便久留,就此別過。兩位好自為之。”
“道長留步。”
秦墨突然叫了一聲。
丘處機轉身,隨郭楊二人一同滿臉疑惑的看向秦墨。
“秦兄可還有事?”丘處機問道。
“呃……”秦墨諾諾許久,才出聲:“我想求道長收我為徒,傳我些武藝。”
郭楊二人忽地恍然,想起當日秦墨也曾向他二人開口求武。然而,他二人所學皆是家傳功夫,概不外傳,這才拒絕。
不過,看秦墨一心求武,便是開口求情:
“秦兄弟一心習武,當日向我兄弟二人求學,不過我二人家傳之武皆不外傳,實難授之。若是道長不介意,還請傳他一招半式,好了卻一樁心愿。”
丘處機深思片刻,瞥了瞥秦墨那副皮包骨頭,不免搖頭嘆息。
“倒不是貧道吝嗇,只是習武之事在于勤奮,更在于天賦。貧道且問秦兄,方才貧道所言之語,你可聽懂了?”
秦墨啞口無言,只是搖了搖頭。
“秦兄資質不行,又毫無武學根基,恕貧道實難傳藝。”
丘處機施了一禮,不再停留,轉身一躍而出。如風中漫步,頃刻間便走出了牛家村。
郭楊二人不禁一陣感嘆:好輕功!
見秦墨一臉沮喪,欲要出言安慰幾句,卻見他佯裝微笑,出言道別,也是邁步離去。
離開牛家村,秦墨漫不經心的行于雪地中,風雪交加的黃昏,冷的可怕。麻衣難抵寒氣,他身體直打冷顫。
“呸……”
一口唾沫自嘴里飆了出來,飛到雪地上,融化了指甲蓋一般大的積雪。
虧自己前世還對丘處機萬般敬佩,沒想到這臭道士這般吝嗇。
說什么資質不行,無非就是不想教,還說的這般義正言辭。人家郭靖資質愚鈍,后來不也成了一代大俠嗎?
“臭道士,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后悔今天沒有收我為徒。”
他嘴里謾罵,頂著嚴寒向玉陽城走去。
今天又是沒砍半根柴,恐怕那些臭家丁會提著掃帚把自己趕出門。那樣一來,便又成無業游民了。
“等等!”
他突然停在原地。
想起了中的場景:追殺丘處機的黑衣人并沒有全部喪命,金國六王爺完顏洪烈僥幸逃脫,后被楊鐵心內人包惜弱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