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土戰斜著眼,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無人后近前道:“我要你……刺殺一個人!”
“誰?”
千面狐嗤之以鼻,又是刺殺任務,就沒點新鮮的。
“血風!”土戰答道。
千面狐臉色一變。
心中的淡定和不屑被瞬間摧毀。
她一直躲藏在血衣城,對最近發生的事清清楚楚。
沒想到,土戰讓她殺的居然是血風。
這比刺殺黃茍難上百倍千倍。
“土戰,你開玩笑吧,”千面狐嘴角抽動,“誰都知道血風被囚禁在神木城,你讓我去殺血風?我又不是神仙,如何辦到?”
她暗想,這任務真不是一般的難,所以土戰才會交給她。
完成的可能,微乎其微。
首先,神木城不是那么好進的。
她上次進入神木城,是從懸崖的對邊以騰云駕霧術強行飛入,差點丟了小命。
若是從霧谷方向進入,更無可能,外人在里面走不遠就會迷失。
再者,成功進了神木城又如何。
血風的性命干系重大,看守一定極為嚴密,她想殺血風就得沖破神木城的層層防護,難上加難。
“能不能做到是你的事,”土戰冷笑道,“千面狐,你清楚我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你殺不了血風,任務失敗,我就殺了你父親!”
這般威脅,擊中了千面狐的軟肋。
讓她不得不低頭。
她咬咬牙,又恨又無奈,“好,我去做!”
機會再渺茫,她也得試試。
那次去偷盜千年仙草的任務,她亦認為沒有可能,結果仍抓住微乎其微的機會,成功完成。
她的運氣,一向不錯。
“對了,這東西或許能幫上你,”土戰從懷中摸出一個黑色小瓷瓶,拇指大小,“此乃劇毒,喚作‘鶴一紅’,只需吃上一滴,除神仙外誰都活不了。”
的確夠毒!
千面狐接過小瓶,拿在手里看了看,“倒是殺人的好東西。”
“廢話,”土戰洋洋自得,“這一小瓶花了我一萬兩銀子,如果能助你殺掉血風,倒不虧。”
千面狐將鶴一紅小心翼翼收好,譏笑道:“你一定和血風有深仇大恨!”
她自是玩笑話。
就算猜也猜得出原由,土戰殺血風不是為了報復,而是挑撥。
血衣家族和神木城久已水火不容,戰爭連連。
但雙方都有克制,不敢放手一搏。
血衣家族每次出兵,出動的獸騎都不超一千,且極少全力進攻神木城。
他們有頗多顧慮。
比如戰爭損失,比如神木城的反撲,比如血衣城各大家族的蠢蠢欲動。
然而,如果血風在神木城被殺,無論兇手是誰,神木族都百口莫辯。
所有人都會認為是神木族殺害人質。
想想看,喪子之后,暴怒的血無幽能干出什么來?
以他的脾氣,十有**會調集所有獸騎兵大舉進攻神木城,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滅族大戰。
無論誰輸誰贏,地土家族都可坐收漁翁之利。
這即是土戰的打算。
雖口上沒透露,以千面狐的聰明,不難猜出真相。
她不過是被土戰利用的工具罷了。
工具就工具,她別無選擇。
最后一個任務,她必須完成。
血風,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