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起案卷。
神后若有所思,起身向外走去。
很快,來到關押刀封雪的牢房。
說是牢房,其實是一間漂亮舒服的果子屋。
屋內屋外站著好幾個丫鬟,專門伺候刀封雪。
公主畢竟是公主啊!
神后將所有人支開,只留母女二人。
似有什么大事。
刀封雪面色平靜地起身行禮,“母后!”
神后未發一言,上前先抱了抱刀封雪的雙肩,她心里其實很心疼自己的女兒。
尤其看到斷臂時,心頭酸楚。
“雪兒,母后這幾日查了香心的身世。”
神后開口道。
刀封雪眼神一亮,“有發現么?”
神后拿出那本案卷,打開后放在刀封雪眼前,“香心有個已經病死的娘親,是只千面狐貍,還有個叫‘溪兒’的姐姐,失蹤后不知去向。”
刀封雪訝然,“母后,你懷疑香心的死和身世有關?”
神后搖頭,“我沒有任何線索,所以來問問你。”
“雪兒,此事因仙草而起,母后必須問個明白,昆侖山丟了仙草之事,你怎會知道?”
出事時神后沒意識到這一點。
后來想想,不合常理。
刀封雪啞口。
不知如何解釋。
“還有,香心是否偷盜了仙草?又為何說是我派她去的?”
神后為此傷透腦筋。
怎么想也不明白。
刀封雪同樣糊里糊涂,知道的并不多。
“母后,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人知曉,你將查到的線索告訴他,他會給你答案的。”刀封雪思索再三,決定和盤托出。
神后一驚,“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誰?”
“血風!”刀封雪道。
神后倒吸一口冷氣,“雪兒,你是不是瘋了,血風怎會和昆侖山扯上關系!”
刀封雪搖頭,“他不是血風,而是來自昆侖山的修行者。”
神后瞪大雙眼,嘴唇發抖,從未如此失態過,“難道……我們抓到的血風是……假的?”
刀封雪點頭承認,“母后,別忘了我曾學過制作人皮面具,讓一個人假扮血風是很容易的事。”
“這事不能胡說,”神后扶了扶額頭,心中有強烈的不安感,“你……你可知血風干系上百族人的性命,如果他……他不是血風,那……”
她不敢想下去。
刀封雪不敢看神后的臉,斜睨墻壁道:“我被抓到神木城后,在拍賣時逃了出來,一個叫‘石不凡’的人救了我,他和我約定條件,幫我刺殺血無幽,我則帶他來神木城……”
刀封雪將事情始末一一道來。
聽著聽著,神后的臉色越發難看。
尤其知道血風已死,石不凡貼了人皮面具假扮時,她更是心頭一顫。
后來的故事,便是四個字:陰差陽錯。
刀封雪刺殺失敗而昏厥,木須將石不凡當成血風抓來,由此引發后面之事。
聽完,神后徹底傻眼,半天回不過神。
“母后,你沒事吧!”
見神后臉色陰晴不定,刀封雪有些擔憂。
“沒事!”
神后回過神,心中又是憂慮,又是欣慰,欣慰中帶著一絲喜悅。
憂慮的是交換人質之事,喜悅的自是刀封雪沒有背叛神木族。
相反,刀封雪正是為神木族考慮,才甘愿承受冤枉。
“雪兒,母后錯怪你了!”
說著,一把將刀封雪抱入懷中。
眼淚滾滾而落,不停滴在刀封雪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