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為了躲避我們,做了偽裝,待我一試便知!”中年男子說完,便大步上前,對王二麻子說道,“測字!”
“那就請你寫下要測的字!”王二麻子把毛筆遞給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過毛筆,在紙上寫下了“言千嬌”三個字。
“言千嬌?這似乎是個女子的名字。”王二麻子看著紙上的三個字,摸著下巴輕聲自語道。
“看他的表情,好像沒什么明顯的變化,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那女子再次輕聲嘀咕著。
“先別急,讓西門門主再試他一試!”青衫男子說道。
只見王二麻子抬頭看著西門門主問道:“問什么?”
“問她的生死!”西門門主注視著王二麻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王二麻子的眼神沒有半分閃躲,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言,信人已去,誓已折,說明她被自己信賴的人所陷害,而這個陷害他的人應該是個男人,而且是山盟海誓之人。”王二麻子邊說,邊在紙上寫下“信”“誓”二字,其中“亻”與“言”、“折”與“言”之間,都相距頗開,而且“亻”與“折”還被圈了起來。
“千,‘八’去半為四,再加十,為十四。”王二麻子又在紙上先寫了一撇,然后又在下面寫了個“十”字,“說明她被陷害最少已經有十四年之久了。”
王二麻子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她吉人自有天相,尚還健在!”
王二麻子又在紙上寫了個“女”字和“喬”字,“從這個‘嬌’來看,不難看出她還活著。嬌,‘女’‘喬’而為‘嬌’,只是她已經隱姓埋名、改頭換面了。”
王二麻子放下手中的毛筆,站起身來笑問道:“各位貴客,這個結果可還滿意?”
“滿意!這是卦金,您收好!”西門門主把五文錢放在攤桌上,就退了回去。
“多謝幾位貴客!”王二麻子躬身拱手稱謝,“幾位貴客慢走!”
“他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人。”西門門主來到紅衣女子四人身邊小聲低語道,“我寫下‘言千嬌’的姓名時,他眼中沒有任何波瀾,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想來肯定是不認識她。”
“我也這樣認為!”那女子又說道,“城主說過,那人只要一聽到我們問言千嬌的生死,必會神色大變!”
“最好的算命先生都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這鎮子還不知道有多少算命先生呢,要從何找起?”背著青色長劍的男子發起了牢騷。
“或許我們該找生意最差的算命先生!”紅衣女子忽然說道。
“這話怎么說?”西門門主疑惑而問,青衫男子三人也都看向了紅衣女子。
“城主說過,那人很聰明,而且不走尋常路。”紅衣女子解釋道。
“我明白了,他肯定一早就猜測到我們遲早會尋來,所以就裝瘋賣傻,就做了個最差的算命先生!”青衫男子說道。
“聽起來有些道理。”西門門主說道,“但谷紅剛剛也說過,“他經常不走尋常路,最差的算命先生也不一定是他!”
“管他呢,先找到最差的算命先生再說!”背著青色長劍的男子說道。
“盡青說的對,如果不是他,我們再另尋他法。”青衫男子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說道,“或許到時候可以找先前那個小兄弟幫幫忙!”
“有道理,他是這個鎮上的人,找起人來肯定比我們快!”被稱為“盡青”的男子附和道。
“先生,我能問一下,你們鎮上最差的算命先生是誰嗎?”西門驚兌又問道。
“最差的算命先生當然是深堰凹的那個陽道長了。”王二麻子不假思索道。
“多謝告知!”西門驚兌向王二麻子抱拳稱謝,隨后轉身當先向鎮東而行,“走,去深堰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