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從馬車上滾落下來的兩個麻袋。
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木板、陶瓦碎片和倒在地上的仆從,曹宗駿駭然了,“這短劍要是落在我身上,我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
同時,他也暗自替自己感到慶幸,幸好自己反應夠快,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但最重要的一點還是,這“飛魚”是飛射出來的,是沒有后招的殺招,躲過了就萬事大吉,躲不過就一切皆休。
幸好他躲過去了,也就沒那些害怕了,反而有些自鳴得意,不禁出言諷刺道:“鬼使大人的‘飛魚’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可惜……沒有后招。”
“哦,是嗎?”幸有余嘴角一勾,手掌化為劍指,在身前劃了一個圈。
曹宗駿還在疑惑,只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喝喊:“家主小心,那飛劍又折返回來了!”
“怎么會!”
聞言,曹宗駿心中一驚,急忙回頭,只見那柄短劍呼嘯而來,速度和氣勢比剛才要強上不少。
這速度,他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迅速將長劍橫在胸前,試圖阻擋住它。
伴隨著“啪”“鐺”的聲音響起,曹宗駿手中的劍鞘直接碎裂,還震傷了他的虎囗,鮮血直流。
本來曹宗駿的長劍與他的前胸尚有一小段距離,但當“飛魚”擊碎劍鞘,撞擊到劍刃上時,長劍受到巨大的沖擊力,直接撞到了曹宗駿的前胸,把他從馬匹上擊飛了出去。
突然沒了劍鞘,曹宗駿的手一時無法收回,直接抓到了劍刃上,令他的手傷上加傷。
但無論他的手傷得有多嚴重,他仍然感覺不到疼痛,胸口因撞擊而帶來的疼痛遠超于此,手掌上的疼痛感已經完全被覆蓋了。
曹宗駿只感覺喉嚨一甜,頓時口吐鮮血。
短劍推著長劍,長劍推著曹宗駿,直接飛向幸有余。
雖然“飛魚”受到了阻擋,但速度絲毫不減,眨眼間就已經臨近幸有余。
幸有余右手伸出,直接揪住曹宗駿后背上的衣服,將他提在手中,而他左手也向右迅速伸出,劍指隔空點在短劍的劍刃上。
經此一點,短劍驟然停在了曹宗駿身前一掌寬的位置。
早已經被曹宗駿無力握住的長劍失去了推力,直接落了下去,斜插在地上,鮮血順著劍刃流到地上,染紅了花草,在月色如銀的夜空下顯得格外醒目。
“曹家主,這一下如何?”幸有余淡笑著將短劍牽引回劍鞘。
“嘿……嘿……嘿……”曹宗駿慢慢笑了起來,“盡……管你實力超絕,但……終究不是無敵,樓……主已經派遣闕王火速趕來。”
“原來你的倚仗是樓外樓,難怪有恃無恐!”幸有余從容不迫道。
“樓外樓?”西門驚兌低吟著,若有所思。
“樓外樓又怎樣,我們救了蘇小門他們就直接離開,叫他們來了也無路追尋我們。”梅盡青一語中的。
“梅師兄說得對,那兩個麻袋里肯定裝著蘇小門和他師傅,我們快些救下他們,盡快離開。”息唯顏說著已經走向了那兩個麻袋。
絕劍閣弟子裝扮的兩人和沒有受傷的仆從,見識過“飛魚”的威力后,早已經嚇得七魄丟了五魄,哪里還敢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息唯顏走向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