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悲痛的曹文靜,瞿念本想過去安慰她幾句,但她父母死于同門之手,這個殘酷的事實,讓他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沒有人會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一步,他們的目的只是秋映陽和蘇小門,就算曹宗駿、聞卉芳不配合他們,他們也沒有要殺死他們的意思,畢竟他們的女兒是自己的同門。
曹文靜的目光越來越悲憤、兇狠,她猛的拾起長劍,在眾人一片“不要”聲中揮出。
只見一道劍影劃過,先前那無意中殺死聞卉芳的弟子,已然倒地身死,前胸從左肩斜跨到右腰的一道醒目劍痕,還在流著血。
雖然曹文靜是神劍門許多弟子的師姐,但她的功力還沒到達對同門一擊必殺的程度,她之所以能替父母報仇,是因為那弟子還在茫然中,完全沒有防備。
周如虎眼見有弟子死在曹文靜手上,立刻大聲呵責道:“大膽曹文靜,竟敢殘害同門,你還把神劍門的門規放在眼里嗎?”
話音落下,馬車里的一個麻袋動了動。
曹文靜癲笑著,“同門?門規?多么可笑的字眼,你們殘害我父母的時候,可曾想過同門之誼,可曾想過門規之限?”
“文靜!”武慶元頓了頓,“這是始料未及的事,誰都未曾想到!”
曹文靜言辭激憤,“既然始料未及,就不要去我們曹家引發事端!”
接著,她的語氣弱了幾分,哭訴道:“我父母平易待人,極少與人結怨,但如今卻死在我同門手中,這到底是為什么,師傅?”
“唉……”武慶元長嘆一聲,“為師也是受制于人,迫于無奈啊!”
曹文靜抬起淚眼,問向武慶元,“受誰的制?”
“本門之秘豈是你一個弟子能擅自打聽的!”武慶元還沒有說話,周如虎當先呵責道,“眾弟子,曹文靜殘害同門,給我拿下,等候門主發落!”
“你們怎么那么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突然,一道聲音從馬車里響起,嚇得眾人急忙抽出長劍,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看著馬車。
只見車簾掀起,一個邋遢道士走了出來,“本以為被你們帶出曹家會睡得安穩一些,沒想到比曹家還吵,早知道就不隨你們出來了。”
周如虎驚而失聲,“秋映陽,怎么會?”
先前在曹家,周如虎等人給秋映陽和蘇小門下得是一種極厲害的迷香,即使功力強如曠欽文,一經中招,最少也會昏睡一夜。
但聽秋映陽那話,似乎他沒有中過迷香,他們的行動,他也都知道,只是一直在麻袋里睡覺而已。
既然他沒有被迷暈,那是不是說明他的功力遠遠超過曠欽文?
周如虎瞳孔增大,不自主的退后兩步,“你……你沒有中迷香?”
“說起這個,我就不得不說說你們那迷香了!”秋映陽橫眉冷眼,似乎對迷香的效用很是不滿,“你們那是什么迷香,聞了后不僅睡不著,反而更有精神了,你們肯定是被人給騙了,買到假迷香了。”
武慶元嘴角一陣蠕動,哭笑不得。
周如虎眼睛的余光掃到了,把曹宗駿、聞卉芳的尸身搬上馬車,準備離去的曹文靜,喝道:“曹文靜,你想背叛師門嗎?”
“呵呵……”曹文靜不屑的笑了兩聲,“這樣的師門不要也罷!”
瞿念急忙上前兩步,“文靜師妹,你此刻若叛離了師門,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我就沒想過回頭!”曹文靜冷冷的回了一句。
瞿念追了上去,“文靜師妹,等等!”
周如虎再次喝道:“瞿念,你也想背叛師門嗎?”
瞿念慢慢停下了腳步,“弟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