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亦臣,“削發明志,安心搞學習。”
“不處對象?”
“不了不了。”
王歆然,“這么說不就得了,真是。行,話我也給你撂這了,別嘴上說著不要,私底下還動什么小動作。”
手里還比劃了個V字,“不然,呵,給你咔嚓了!”
莊亦臣一笑,也沒把話當真,“趕哪來往哪回。我洗澡,走好不送。”
王歆然聽了,輕哼一聲,直接出了宿舍門。
她前腳剛走,過了幾分鐘,蔡東明就提拎著啤酒進了宿舍,“這么快?”
莊亦臣取了褲衩往浴室走,“你這話里有話啊,小伙子。宿舍這么神圣的地兒,全讓你那混蛋思想糟蹋了。”
“嘿嘿,誤會。我是說那王姐怎么走這么快。”
剛進浴室門,莊亦臣又探出頭來,“事說完就走了。幫我桌下的飯盒扔掉,宿舍再拾掇拾掇。”
蔡東明,“......”,今天這狗莊,使喚人這么帶勁?
莊亦臣胡謅了一句,“一會還有人要來。“
蔡東明靠在門邊,“誰?”
“那就葉一檸吧。”莊亦臣接著胡謅道。
“啊?行吧,我給你收拾整齊。回頭李思思的事,你多給我參謀參謀。”
“妥當。”
說完,蔡東明就麻溜地收拾起來,其實也不亂,宿舍幾人還算自律。就是他和莊亦臣剛踢了球,地上有些汗漬,有些草屑。
待莊亦臣洗好,人坐在自己的桌前。
“喲呵,齊老爺子。”
莊亦臣看桌旁貼的齊達內海報,心想著2006的印記也是相當深刻。當年齊光頭黯然離場,他眼淚就被逼了出來。
“倒是能買個足彩,當掙個零花錢。”
莊亦臣愛踢球,也買足彩,但買得不頻繁,只有四年一次世界杯會買,也不會買太大,就是五十一百,為的增加觀賽的刺激感。
06年決賽的比分他肯定記得,但國內是不賣這決賽比分,其他什么四強八強,他最多也就記得個勝負。
想罷,莊亦臣把自己的桌打量了個遍,一時半會又不知該干什么。
要用點電腦查東西吧,全宿舍就王文華那臺傻瓜機,他是京城土著,家里直接帶的。計算機學院有先開網的特權,但宿舍其他人電腦都沒,開個P的網絡。網絡沒有,那就么得wifi。有wifi,自己的諾基亞也么得用處。
什么叫,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掐其網絡,斷其wifi,收其電腦,換其手機。18年過來的莊亦臣,渾身難受。
剛洗了澡,大熱天的,他也不想再去外頭折騰。只能是明天再去圖書館或者網吧瞧瞧。
“狗蔡,明天什么課?”
“早上四節高數和離散,下午選修,額,文學鑒賞。”
“無聊透頂啊!”
四節數學,還好,莊亦臣以前是認真上學過來的,畢竟京華的氛圍就這樣。但文學,那真是和他絕緣的存在,只怕是要翹了或找別的事做。
京華到底是個好大學。理工科,選修文科類目的多些,文科類,則反之。要說選修課里,莊亦臣比較感興趣還是音樂類,以前修過京華的一門鋼琴和流行音樂選修課。現在看,那估計是大一時沒選上。
蔡東明,“好像,明天得輪到你那學號的上臺。”
莊亦臣,“上臺?講什么?(=ェ=;)”
蔡東明,“紅樓夢吖,別說你忘寫稿了,教授說算平時分。。u·ェ·u”
“額。”
那莊亦臣還真不知道自己寫沒寫。
行吧,重生第一天,不能太累著自己,想罷,莊亦臣便在自己桌的書架上找到了紅樓夢,準備到床上看個樂呵。
畢竟,好像也真沒別的事做。
待他爬上床。
“嘖嘖,想想當時葉一檸趟在這......”
“啊呸!不能想不能想。再想就破功了。”
莊老混蛋嘴里念叨,“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打坐片刻,莊老僧遁入賢者,打開了書本。
“喂,葉一檸還來不來?穿正兒八經的,熱得慌”,蔡東明突然說起。
穿著褲衩的莊老僧在床上躺得四仰八叉,拿著書本扇風,“哦,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