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曾經說過,[我的不幸,恰恰在于我缺乏拒絕的能力。]”
深夜10點,佐倉家別墅里,把腦袋放在桌上、臉貼著臺本的佐倉鈴音,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東山柰柰咬著筆,悠沐碧躺在沙發上裝死,中野愛衣和村上悠剛結束一段配音模擬。
村上悠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你想表達什么?”
佐倉鈴音沒看他,自己用臉蹭著臺本:“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都是不想知道。”
“哦~~”東山柰柰把筆拿下來:“很厲害啊,鈴音,突然之間變得文藝了。”
中野愛衣發出偷笑聲。
村上悠把目光投了過去,她立馬用臺本擋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就剩一雙月牙露在外面——是可以放在教科書上的月牙形狀。
課堂上,女子儀容老師會指著這雙眼睛,告訴想要變得更迷人的學生這樣一個知識點:“笑的時候,眼睛成這種角度是最吸引男性目光的”。
“太宰治還說過,[唯有盡力自持,方不致癲狂。]”村上悠把目光收回來,看向佐倉鈴音:“既然已經決定努力訓練了,希望我們都能做好自己該做的。”
“對哦。”中野愛衣挪到佐倉鈴音身邊,幫她按摩肩膀:“訓練的時候好好訓練,玩的時候好好玩。”
“嗯~”佐倉小姐直接把身體躺在中野愛衣懷里:“既然愛衣這么說了,我就努力做吧。”
“愛衣~也救救我吧。”東山柰柰靠了過去,三人摟在一起:“初戀到底是什么感覺啊?完全想不到歌詞啊~”
中野愛衣拿過東山柰柰的歌詞本,上面歪歪扭扭的只寫了幾個詞組,一句完整的句子都沒有。
“你一句歌詞都沒想出來嗎?”
東山柰柰點點頭,丸子頭在中野愛衣下巴下蹭來蹭去:“嗯。這里只有愛衣醬你談過戀愛,你跟我說說什么感受嘛。”
“對哦~”佐倉鈴音也來了興趣:“你和人渣君談戀愛的時候,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呢?”
“嗯——”中野愛衣露出思索的神色,下巴下意識蹭著東山柰柰的丸子頭,似乎很舒服的樣子:“什么心情?我們兩個當時玩的很好,興趣愛好、工作方面都有很多可以交流的話題,感覺就像好朋友一樣,然后村上君......”
中野愛衣看了眼檢查悠沐碧作業的村上悠。
“然后村上君就跟我告白了,我猶豫了幾天,感覺自己不討厭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所以就答應他了。真要說多甜蜜的話....”
她皺眉低頭想了下。
“好像沒有過誒。可能是還沒來得及感受,我就被甩了吧。”
“啊——這樣豈不是意味著,我們這里沒有人有經驗嗎?這讓我怎么寫歌詞啊?”
村上悠想起《月色真美》里的一段話:寫的,不必對自己經歷過的事感到困惱,因為這些都可以成為你的題材。
換到寫歌上來說,道理大概相同吧?
只是讓他驚訝的是,除了中野愛衣,其他三個居然都沒談過戀愛。
他把悠沐碧錯誤的地方勾出來,建議道:“你可以考慮聽聽初戀的歌曲,或者把《月色真美》完整的看一遍,而不是讀臺本。”
伸手拍了拍沙發,把裝死的悠沐碧叫醒。
除了中野愛衣,這次集訓他最關心的就是這個未成年少女。
在車上打牌閑聊中,村上悠對她已經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
孤兒,櫻花莊是父母唯一的遺產,劍道部王牌,高三......
村上悠絕對不是一個好人,甚至某種程度來說,被歸類到壞人里面也不無辜。
讓他犧牲自己拯救世界,抱歉,他從沒有這種想法,就算給他這個機會,他也不會去做。
但他姑且還是有點小小的憐憫心,路上碰到乞討的人,有零錢的話也會給,也不會去在乎自己是否被騙。
既然悠沐碧請假了,他感覺自己監督她學習,算不得多麻煩。
也幸好悠沐碧本人尚且算得上好學,要不然他不會泛濫自己的同情心。
就是注意力不夠集中。
看著盯著錯題開始走神的悠沐碧,村上悠用筆敲了敲桌子:“集中。”
悠沐碧改了兩道題后,開始偷瞄翻看《月色真美》的東山柰柰。
“集中。”
......
“集中。”
......
村上悠有些后悔,他也許應該把那本《連猴子都能行!五分鐘注意力集中練習!》的書好好看看。
“啊!我想到一句歌詞了!”
“什么?什么?”悠沐碧第一時間接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