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拿著書,回到自己房間。
等到十一點半,他下樓上完廁所,準備睡覺的時候,被悠沐碧拉到了客廳。
“悠哥哥,說好一起迎接25日00時00分的呢?”
“你有和我說過這種事?”
“當然!就前幾天,吃完飯大家一起聊天的時候。我說,我24號就放冬假了,所以24號晚上一起熬夜迎接圣誕節吧?就這樣。”
“那是18號晚上九點半的事情。”村上悠記得很清楚,盡管當時他在看《古典部系列》第四卷:“你是這樣說了,但我沒有答應吧。”
“嗯——?”
悠沐碧瞪著圓圓的眼睛,有點可憐、有點生氣地仰視著他。
“明明答應了的!!!我記得很清楚!!!”
“沒有。”
比起悠沐碧仿佛被人冤枉一樣的語氣,村上悠就像掌像了證據的律師,冷靜、淡定。
“明明有的!”
“答應你的是中野還有東山,我在看書,沒有說話。”
“那不是默認了嗎?!”
“啊?”
這畢竟不是講證據的法庭,這是櫻花莊,聲音大、會裝可憐、年紀小,是理所當然的勝利者。
村上悠便跟著悠沐碧回到客廳。
他心里想的是,過了12點,睡覺前,自己是不是還要去上一趟廁所。
客廳桌上擺滿了零食、飲料、橘子、佐藤良馬寄來的柿餅等等。
手機還在視頻通話中,只是安靜下來,大家互相做著自己的事,偶爾才突然說兩句,然后又突然的結束。
“反正也沒事做,我們來表演才藝吧?”中野愛衣手捧著杯子,說道。
杯子里可能是茶,可能是酒,可能是咖啡,也有可能只是簡單的熱水。
村上悠進了客廳,就側躺下來,聽著不知道誰放的《游戲人生》最新一期廣播,并不清楚她喝的是什么。
“好啊好啊~我先來!”
東山柰柰說著就站起來,開始唱歌。
唱的是《月色真美》。
時至今日,她隨便的開腔,就能夠在曲子里注滿感情,但她本人又不為歌曲里的感情所驅使。
她臉上帶著浮夸的表演笑容,嘻嘻哈哈的,做著夸張的深情動作。
和曲子意境完全不符。
“你倒是給我好好唱啊!那么唯美的歌詞!你用這種表情唱?!”桌上手機里,傳來佐倉鈴音的聲音。
東山柰柰忍住笑,把歌唱完。
“怎么樣怎么樣?”
“不錯哦。”中野愛衣說。
“嗯嗯嗯~”悠沐碧說:“很好聽!柰柰姐真厲害!”
“哼哼哼~”東山柰柰仰著臉,用職業歌手的驕傲語氣說道:“鈴音,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嘛,我待會就把《月色真美》的專輯退掉吧。”
“求你了!不要這樣!我錯了!”
職業歌手東山柰柰,就因為想多賣一張專輯,便屈服了。
最后,東山柰柰對正在剝橘子的村上悠說道:
“村上君,你還沒發表看法呢?”
“啪,啪,啪。”
村上悠把橘子放在桌上,鼓了三下掌,然后重新拿起橘子。
“好歌,很喜歡,就像”橘子剝完,他塞了一瓣到嘴里:“靡靡冬雨輕輕落在春日的草地上。”
“冬雨?春日的草原?”
“對啊。二月是冬天,對吧?天空還是屬于冬天的,但看似枯黃的草原,其實已經被春天所擁有。”
“嗯......什么意思呢?”
“我這是在說,你看似夸張的表演方式下,其實蘊含著歌曲真正的意境。不要被表面迷惑住。”
兩句村上悠自己本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話說完,小橘子也吃完了。
他抽了張紙,擦擦手,看著幾人,想從她們身上知道,自己到底說的是什么意思。
東山柰柰點點頭,一臉{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還是你懂我}的表情。
中野愛衣埋首笑了笑。
悠沐碧皺著小眉毛,似乎想從做題的角度,來分析村上悠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