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干什么呀?”佐倉鈴音連忙拉著他快走起來,“這是大街上啊!”
村上悠任由她拉著自己走在人群中,看著夜風吹起她耳邊的碎發,露出早已紅透的耳朵。
那輪廓,漂亮極了。
佐倉鈴音買了一頂紅色的貝雷帽,卻沒有戴,放在了隨身攜帶的包里。
“我們回來啦~”
“鈴音姐!悠哥哥!有沒有給我帶禮物!”
“當然!給凹醬你買了不少東西哦~”
“啊——鈴音姐,我最喜歡你了!”
“悠哥哥,你呢?”
“只去了幾個小時也要買嗎?”
“當然!”
“沒有的。”
“我最討厭你了,悠哥哥!”
“這樣啊。”
“哼~~~,悠哥哥,凹醬現在非常的生氣!”
“有多生氣?”
“下周不帶我去上野動物園就一直生氣下去的那種生氣!”
“我下周還想帶你去富士急游樂園來著,看來只能算了。”
“那,那個啊,也,也不是不行啦~”
糊弄完悠沐碧,看著分完禮物,又在討論下周日去游樂園玩哪些項目的四人,村上悠想著,這個星期,總算是以快樂結束了。
晚上十一點半下樓上廁所時,村上悠正好遇到看完臺本,準備回臥室睡覺的中野愛衣。
“村上君。”
“嗯?”
“男孩子猶猶豫豫可不好。”
村上悠一愣,“什么?”
“晚安。”中野愛衣轉身進了房間。
上完廁所,村上悠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等到十二點,渾身莫名燥熱起來,他掀開被子,站在窗前,眺望在夜晚因為燈光而格外顯眼的東京塔。
東京都內燈火通明,頭頂雪白的明月被拒絕在這座城市的門外。
四月十三號,周一,中雨。
村上悠刷完牙,等其他四人的時候,發現院子里的櫻花落了一地。那顆碩大的古櫻樹只剩下有些丑陋的枯枝。
等到夏天的時候,上面才會長滿綠葉。
“看什么呢?”
村上悠回頭看向中野愛衣,她今天穿了白色長袖,黑色長裙,笑盈盈走到他身邊,和他并排站著,一起看著沒有櫻花的櫻花樹。
“都落了呢。”她有些惋惜的感嘆道。
“是啊。”
村上悠想起深夜和她的簡短對話,一時間又陷入遐思,不知道說什么好。
“怎么了?”中野愛衣偏過頭看著他,擔憂地問:“沒什么精神的樣子。昨晚沒睡好嗎?”
“沒。周一病而已。”
“村上君也有不想上班的時候啊。真稀奇呢~”
“我現在有點怕明天這個詞。”
“這可不行哦,村上君。作為男人,遇事要解決,逃避不是辦法”
“遇事要解決,逃避不是辦法。”村上悠重復了一遍她的話,又嘆道:“做男人太難了。”
“什么太難了?快走啦~~”佐倉鈴音優美而爽朗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
“走吧。”中野愛衣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