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別人喜歡。”
“還會被排擠。”
“盡管排擠我好了,正求之不得。”
“你對生活很厭倦?不會哪天在家自殺了吧?”種田梨紗微微往前探了探上半身,眼睛仍然不放過村上悠。
“不會,我要死的話,肯定給自己綁一塊石頭,跳到大海里。”
“為什么?跳海有什么特別的說法嗎?”
“只是不想死后給別人添麻煩。收拾尸體也很辛苦。”
“你這人......我才不信!東京人凈愛撒謊了。你一定是故意這樣說,然后吸引我注意力吧?”
“……種田桑你開心就好。”
村上悠放棄和她對視,繼續翻著臺本,對自己的眼睛徹底失望。
“經過四國之旅后,我發現你這人還挺有趣的,可別真跳海了哦。”
“跳什么海?”佐倉鈴音走了進來。
“我們在討論自殺用什么方式好。”
“自殺?”
“對啊,村上君準備自殺呢。”種田梨紗說。
“村上,你要自殺?!”
“是,我要自殺。”村上悠真是服了東京人。
人齊之后,廣播總算開始。
村上悠能用{嗯}回答,絕不用{是啊};能沉默,絕對不附和。
正當他覺得可以就這樣混過去時,另外兩人出于不能冷落任何一個人的心理,主動和他搭話了。
“村上,宮園薰和小椿,你喜歡誰?”小椿役佐倉小姐問。
“是啊,這可是很重要的問題,必須當著我們兩人的面說清楚。”宮園薰役種田梨紗,拍著桌子說。
“都不喜歡。”
“為什么?!”兩人同時質問道。
“怎么可能喜歡初中生?我又不是信長那個蘿莉控。”
“信長?島崎信長?”種田梨紗確認道。
“是。”
種田梨紗立馬露出嫌棄的表情。
在她心目中,島崎信長恐怕已經負一萬點了吧。
“對了!村上喜歡腿長的!是吧?”佐倉小姐毫不猶豫的在廣播里揭露村上悠的姓癖。
“腿長?不行的啊!村上君絕對不能喜歡腿長的!”種田梨紗說。
聽她這么說,佐倉小姐好奇地看著她:“誒?為什么?”
“村上君是鋼琴家啊,鋼琴家怎么能那么庸俗呢?”
“啊,說得也是。”佐倉小姐贊同地點頭,“那鋼琴家一般喜歡什么類型的?”
“恩……喜歡自己的學生?和貝多芬一樣?”
“學生?村上的學生?大西紗織?”佐倉小姐看向村上悠。
“誒?村上君喜歡大西紗織?”種田梨紗也看過來。
“村上悠這個人,什么時候成了鋼琴家?我自己都不知道。”
“有馬公生可不就是鋼琴家嗎?”
“是啊,沒錯啊。”
兩人都透露著一股子理所當然。
“我不是有馬公生,也不是鋼琴家,更不喜歡自己的學生。”村上悠揉揉眉心,“大西紗織也不是我的學生。”
“那你就是喜歡自己的后輩啰?同期不行?”事務所同期佐倉鈴音逼問道。
村上悠干脆把眼鏡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