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村上悠感覺自己頭發里、嘴唇上,都似乎彌漫著狗毛的味道。
“我來吧。”村上悠擦去嘴唇上的洗澡水,對還在擦眼睛的中野愛衣說。
“好吧,麻煩你了,村上君。”
村上悠兩步走到【杏杏】跟前,不等她跳開,右手捏住脖子,左手捂嘴,把她“沉”進還剩一小半水的澡盆里。
“我按著它,你來洗。”
中野愛衣擦干臉上的水,看到【杏杏】眼淚汪汪的被按在澡盆里,只有小臉露出水面,動彈不得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又是生氣。
“村上君,你這樣做,【杏杏】會不會太可憐啦?”
“你有其他辦法?”
“嗯......好吧。”
中野愛衣先是再次給澡盆加水,然后拿起寵物狗專用的香波,開始給【杏杏】搓揉。
“這狗多久洗一次?”村上悠問。
“什么這狗那狗的,人家叫【杏杏】!”中野愛衣先是糾正他的稱呼問題,隨后說:“半個月一次就好,但如果臟了的話,就要立馬洗了。這是她來櫻花莊的第一次,所以我就想給她洗洗。”
“這樣。”
“對了,村上君,以后洗澡也麻煩你了。我一個人是拿【杏杏】沒辦法了。”
原本事不關己,想著以后這狗洗澡,自己絕不進浴室的村上悠,聽完中野愛衣的話,沉思著看向瞪著他不放的【杏杏】。
“你再怎么掙扎,也逃避不了洗澡這件事,為什么不乖乖接受呢?”
“你在和......【杏杏】說話?”中野愛衣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村上悠說。
“我也無事可干,看能不能說服它,讓它以后接受洗澡。”村上悠回應。
中野愛衣笑了,“好吧好吧,你試試。”
于是在中野愛衣哼著歌,給【杏杏】洗澡的這段時間里,村上悠嘗試讓這狗接受洗澡這件事。
但不管他說{掙扎的話,在水里泡著的時間更長},還是說{洗澡能變得更漂亮},只要他一松開狗嘴,它就“不洗!不洗!丑鬼離我遠一點!”地嚷嚷。
和四五歲小孩子一樣任性——在街上看中一樣東西,非買不可,怎么勸都不行的那種。
“哎。”村上悠頗感頭疼。
“怎么啦?”中野愛衣笑嘻嘻地說,“交流失敗啦?”
“這狗......【杏杏】有些不可理喻!”
“哈哈~~”中野愛衣用沒碰到水的手背掩著嘴,笑著說:“村上君,你也太有趣了,居然一本正經的和狗聊天。”
村上悠沒理她的嘲諷,心里想著該怎么辦。
事到如今,【獸語】不頂用,只能用【馴獸】了。
【馴獸】有兩種方式,一是馬戲團那種殘酷手法。
村上悠知道九九八十一種讓狗對他令行禁止的方式,但只怕還沒用完半種,他就要被中野愛衣訓了。
所有只有用第二種了,傳說中的“它心即我心”、“心心相印”。
說得高大上,其實就是和狗做朋友而已。
和狗做朋友?
罷了罷了,和未來一直伺候這條狗洗澡相比,做朋友算得了什么呢。
村上悠哄著說:
“你以后乖乖洗澡,想吃什么口味的狗糧,都讓你自己選,如何?”
“汪汪汪汪!(不洗!不洗!不洗!……吃的?什么吃的?)”
“......你以后好好洗澡,想吃什么都給你買。”
“汪汪!(不洗!不洗!我就不洗!)”
“你不答應,那以后洗澡,我每次都按著你,讓你泡在水里,然后我讓你主人給你買你不喜歡吃的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