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東山柰柰抓住村上悠的手,再次放在自己膝上,笑著轉移話題:“小祈和大西怎么還沒來?”
“水籟有給我發消息。”村上悠抽回手,去桌上摸索手機。
中野愛衣把他手機拿起來,遞到他手里。
村上悠看著手機,說:
“大西又睡過頭了。水籟正在讓她穿衣服。”
“啊啦,”東山柰柰用剛才抓村上悠的那只手遮住嘴,“小祈為什么給你發消息呢?明明是我約她來玩的呀。”
一邊說,她的大眼珠子一邊十分靈動而狡黠地探尋在座所有人的表情。
中野愛衣的笑容不變,只是注意力從種田梨紗身上轉移到村上悠身上,用看笑話的眼神看著他。
種田梨紗也看著村上悠,笑著說:
“小祈喜歡你嗎?”
“水籟桑走的是偶像路線。”村上君說,“這種會留下禍端、給別人添麻煩的玩笑,還是算了。”
“這么嚴肅干嘛?真是。”種醬很自然地用手打了村上君的肩膀。
東山柰柰大眼珠子“唰”地一下轉向中野愛衣。
只見中野愛衣的臉色短暫地沉下去,隨后又端起咖啡掩飾過去。
果然,愛衣是最大的阻力,東山柰柰想。
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增加其他長得漂亮的女孩子的“戲份”,讓村上君心亂。
但“亂久必合”,他總有下定決心的那一天。
村上君本人如果能站在她這一邊,說服愛衣和其他女孩的方法就會多很多。
看著“躊躇不前”的村上悠,東山柰柰有一種讓自己父親來和他談談的沖動——告訴他什么叫{沒有膽量的男人,永遠成不了氣候}。
不過能在這樣的條件下堅持自己,說是迂腐刻板也好,本身不失為一件了不起的事。
只是啊,長久的相處下去,到了誰都離不開你的時候,你再做出決定,不顯得殘忍嗎,村上君?
其他人怎么想,東山柰柰不清楚。但就她自己而言,比起失去村上悠,她更愿意和鈴音、愛衣她們一起,長久地待在他身邊。
假如失敗,最后自己和村上君分開,這輩子再也不能愛上別人,孤獨地活下去。
自己這么可愛的臉,往后一到深夜,就要掉下雨水般的淚水。
深夜細想如此凄涼的場景,無論多少次,她都會產生窒息感。
就像屋子里進了水,自己孤獨地守望天花板的通風口,妄圖在被淹沒前,吸入最后一絲空氣。
村上悠感覺到東山柰柰又來抓自己的手。
他想推開,然后自己坐起來——這樣對方就不能用掀裙子威脅自己。
但那雙小手在顫抖,體溫冷得似十二月的冬雨落在衣服后領里。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是突然來了月事?但日子又不對。
不管如何,村上悠用自己的大手,完全握著東山柰柰的小手,微微用力,讓她感受到力量與溫暖,讓她心安。
“村上君真是讓人討厭啊。”東山柰柰突然說。
“嗯?”村上悠不知她在說什么。
東山柰柰不理他,對中野愛衣說:“是吧,愛衣?”
“那還用說。”
“啊?”村上悠一頭霧水。
等到十點,佐倉小姐穿著充當睡衣的超短褲,把修長白皙,一看手感就極好的雙腿,肆無忌憚地暴露在外面。
她伸著懶腰進了客廳。
“啊,種醬!”
一大早看到美女坐在自家客廳,無疑是讓人感到驚喜和幸福的事。
佐倉小姐走過去坐下,和種田梨紗貼在一起,兩人美得像是被白色海浪生生世世,未來也將繼續追求的懸崖峭壁。
東山柰柰反手抓住村上悠的手,用食指在他手心磨砂寫字。
【不想都要嗎】
“村上君,這里還剩一點,喝了吧,別浪費了。”
中野愛衣把最后一點咖啡,倒在村上悠杯子里。
村上悠坐起來,喝了一口。
尚有余溫的液體,比他喝的任何一杯咖啡都要苦。
是因為沉淀在最下面嗎?他想著原因。
但這么苦的東西,他還是第一次嘗到,試試也未嘗不可。
他把咖啡一飲而盡,不剩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