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問你,”佐倉小姐一字一頓,給了他一個五分可以打四分的白眼:“給這只貓取什么名字?”
“喵~”(我們貓兒之間從來不需要名字,雖然不可能記住所有貓的臉,但一旦聞到氣味,就能輕而易舉分辨出對方。)
“怎么一直叫呢?是餓了嗎?”中野愛衣摸摸貓的腦袋。
“貓吃什么?牛奶?”窩在熊貓玩偶里的悠沐碧說。
【落湯雞】蹲在她頭發里,好奇地看著黑貓。
眾人又下意識把目光看向村上悠。
“吃肉。”
“肉?”
“貓是肉食動物,當然吃肉。你要是想,讓它吃蔬菜也沒有任何問題。”
“真的嗎?我記得看過一篇文章,上面說貓很容易吃壞肚子,拉稀、嘔吐,甚至生病。”悠沐碧說。
“分情況。”
“怎么分?”佐倉小姐問。
“鄉下的貓大概什么都吃,城里的貓就得更加細致的劃分了。有吃蝦的,有不吃的;有吃牛肉的,有不吃的......等等。”
四人都被他說蒙了。
村上悠總結:“這貓是快要成年流浪貓,能活到現在還沒生病,說明腸胃不錯,吃蔬菜絕對沒問題。”
“喵~”(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吃鰻魚。我很小的時候——其實也就是半年前——吃過半條,味道鮮美極了!)
“貓又在叫了。”東山柰柰把自己的薯片遞過去,“吃嗎?”
在貓嘗試著去嗅的時候,她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收回薯片,說:
“我知道取什么名字了!”
“你總不至于,”村上悠說,“取【薯片】這么隨意應景的名字吧?”
“咵嚓!”
東山柰柰把薯片一口吃掉,皺著鼻子,大眼珠子氣鼓鼓地看著村上悠。
而貓兒抬著右前爪,愣愣地看著她。
“啊啊!好可愛!”佐倉小姐揉捏著貓兒,貓兒仍然不敢置信地看著東山柰柰。
“嗯?嗯?什么可愛?”東山柰柰一邊咀嚼薯片,一邊回頭。
中野愛衣笑著說:“看來它很喜歡薯片呢,就叫【薯片】好了。”
“愛衣~~”東山柰柰得到認可,敞開懷去摟中野愛衣的細腰。
村上悠瞥了一眼,今天實在是累,也不去寫,打開【超!AG】廣播節目,收看實時廣播。
這時他突然想起來,今天是周六,彩票那期{想與佐倉做的大西}是在今天放送。
但放送時間是在深夜十一點半,那時他應該躺在床上,聽著雨聲準備睡去。
“【薯片】,來,給你吃魚。”
女孩們抱著{但凡是貓,吃魚準沒錯}的想法,沒拿冰箱里的其他食材,只拿了魚肉。
貓兒——村上悠答應不強迫它,所以在它認可這個名字前,不用【薯片】稱呼它——低頭,伸出小舌頭,開始快速而滿足的享受魚肉。
“喵~”(雖然不是鰻魚,但我已經很滿足了。)它嘴里念叨。
村上悠只要把這句話翻譯出來,這只一個小時前還在為生活奔波的貓兒,下一秒就能實現鰻魚自由。
鰻魚自由,在島國是生活富裕——至少過得去——的同義詞。
他沒說鰻魚的事。
他懂很多動物的知識,但仍抱著{人吃什么,寵物就吃什么}的老思想。
這與其說他思想陳舊,不如說是{怠于改變}。
村上悠收回注意力,開始看帶畫面的廣播。
{“吶,知道我今天幾歲了嗎?”
娃娃音聲線,封面是一張圖片。
“是的,27歲了哦~”
“還是2字開頭哦!”
“還是!哈!2!哈!開頭!”}
一旁吃魚的貓兒,都被最后一句的癡漢氣息嚇了一跳。
這不是井口裕香那個知性女人罵?村上悠準備換一個廣播節目。
“聽聽呀。”中野愛衣說,“這期應該是生日回,我們兩個不是給她錄了生日祝賀的短視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