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糧,罐頭,罐頭也必須是專門給貓吃的!其他的絕對不行!”
“魚也不行嗎?”
“不行!”
......
“喵~”(那個雌性人類很可怕。)貓兒看著女獸醫。
“你能理解她說的話?”村上悠問。
“喵~”(不能,但人類也是動物的一種,很多動作、神情,我們貓也是可以推測出來大概意思。)
“哦,但她對貓,不,也許對所有動物都非常喜歡。現在正在說的,對你來說也沒有一點害處。或者,你是在說她剛才給你打針的事?”
“喵~”(喜歡也好,打針也好,我說的不是這些。)
“嗯?”
“喵~”(她在讓人服從。這很可怕。在我們貓類里,服從是絕對不能的。武力有強弱,弱的默默遠離就是,絕對沒有服從。我們隨性,聚在一起也是為了玩耍......)
村上悠昏昏欲睡。
“【薯片】怎么一直叫?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佐倉小姐走過來,“醫生,麻煩看一下好嗎?”
“好!讓我看看!”
野性未馴的貓兒,被五花大綁在手術臺上。
女獸醫說:
“沒什么問題,但真不做絕育手術嗎?這會增加它的患癌風險。脾氣時不時會暴躁,家里有小孩的話很危險。萬一給別人純種貓生了貓寶寶的話,會......”
村上悠分不清,這個女醫生到底是愛寵物,愛自己,還是愛客人了。
不過愛貓也罷,愛自己也罷,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別——他都沒意見,也不會有意見。
最后走的時候,佐倉小姐買了大堆女獸醫推薦的精品貓糧,此外還有貓砂、貓抓板等等。
沒有絕育。
村上悠經常說謊,對說謊也不感到愧疚——絕大多數與其說是撒謊,不如說是信口敷衍而已。
但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想做一個誠實的人。
回到櫻花莊,佐倉小姐和東山柰柰兩人,根據女獸醫說的方法,開始教導貓兒如何在貓砂里大小便。
中野愛衣在看臺本。
村上悠吃著佐倉小姐的開心果,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悠沐碧練習臺詞。
深夜十一點半,他在臥室里看著自己的稿紙。
【......到底要怎樣做,才能成為這樣沉穩的人呢?我心里再次想到。】
往下一片空白。
他稿紙放好,又把筆帽蓋上。
熄了燈,躺在床上,手枕在腦后,望著墻壁上吞吐冷氣的空調,不由感同身受。
到底要怎樣做,才能成為中野愛衣那樣勤勉的人呢?
周日如此這般的度過。
七月二十日,周一,多云,偶有太陽。
村上悠去事務所拿這周的行程安排。
“村上,老實說,你自己是不是宣發團隊?”石田彰問。
“事務所出錢嗎?”
“那就奇怪了,你怎么老是上趨勢前十?”
“大概,大家都無聊的可以。”
“長得帥就這么受歡迎嗎?真是令人討厭啊。”經紀人石田彰說,“這是你這周的安排,另外還有一件事。”
“嗯?”村上悠把行程表背下。
“趁這次機會,事務所決定給你開辦個人廣播。”
“我只出道一年,資歷遠遠不夠,連新人聲優的頭銜都沒摘掉。”
“有名氣就夠了,誰管那些?再說,反正你也別想休息,自己做廣播不輕松?怎么也比上活動和別人跳舞強吧?”
“是這個道理。那,這廣播具體做什么?”
“還沒定,只是提出企劃。有說讓你做料理;有說邀請嘉賓來和你玩游戲;甚至有因為你聲音好聽,提議讀觀眾來信或者睡前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