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沒認出你村上,你這前輩不受歡迎啊。”
島崎信長笑著毫不留情地奚落他。
“這家伙。”
雖說無所謂,但村上悠去哪個片場都帶著她,現在走在路上被她無視了,還是要說這么一句的。
大西紗織進去后一會兒,有服務員過來領著兩人進去。
店里有榻榻米似的包間,但早已經被預約的客人占滿,輪不到他們兩個。
大西紗織應該就在某間包間里。
兩人在滿是人的吧臺坐下。
村上悠先給自己接了杯水,拿著鉛筆的服務員彎腰給他翻開菜單。
先是羊排。
店里每天中午的羊排數量是一定的,留給兩人的選擇不多。
另外還有一些其他配菜,烤魚、沙拉、烏冬面、冰淇淋等等。
材料的來源地也寫得很清楚,比如男鹿市的魚、稻庭的烏冬面。
村上悠點了羊排和沙拉,湊成最簡單的葷素。
“吃這么少?能飽嗎?”島崎信長除了羊排,還點了烤魚、烏冬面。
“沒什么食欲。”村上悠喝了口冰水,咀嚼著冰塊:“晚上再說吧。”
羊肉外層烤成焦紅色,里層鮮嫩,店里的醬汁也不錯。
蔬菜沙拉......用叉子吃起來很方便。
吃完飯,午后陽光的熱情讓任何人都承受不住,兩人去了商場頂樓的電玩城。
排在他們前面的年前媽媽和她女兒也在,母女倆拿著同一把錘子玩著打地鼠。
“有桌球。村上你會打嗎?”
“高中的時候打過。”
“哦!高中的娃娃機大神,對陣,高中的桌球大神。棋逢對手!是一場好戲!”
“不是大學?”
“嗨呀,無所謂,不過是早飯晚一點吃,午飯早一點吃的區別而已。走走走。”
他率先走到球臺,又拿了兩根球桿,遞給村上悠一根,然后立馬用擦粉擦自己的球桿頭部。
兩人都穿著西裝,島崎信長更是打著松松垮垮、同樣休閑的潮流領帶,在電玩城里極為顯眼。
還沒開始打,周圍就圍了不少拿著游戲幣、還沒決定好玩什么的游客。
島崎信長打球時很專注,每一桿打出去之前都會十分仔細的觀察球路,甚至蹲下身子,看角度是否合適。
擊球方法和姿勢也很標準,但為了擊出更好的球,很難用文字描述出來的姿勢也會擺出來。
相反,村上悠就隨意多了。
好打的球就姿勢標準,不好打的隨便捅一下了事。
“這把誰輸了請客喝飲料。”
話音一落,島崎信長把最后一個球送進洞里。
“真有你的。”村上悠去柜臺拿了兩瓶飲料,給島崎信長的是雪碧,自己是北海道牛奶。
島崎信長帥氣地拉開拉環,猛灌了一口。
“啊~~,是勝利的味道!”
兩人又打了幾局,各有輸贏。
最后一局的時候,村上悠最后一個球非常的難打:白球貼著球桌邊,幾乎快掉進洞里。
“這句誰輸了誰請打球的錢。”島崎信長用擦粉擦著球桿,感覺自己還有出手的機會。
“那我就不客氣了。”
村上悠上身伏在球臺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按在綠色臺面上。
四周響起毫不遮掩的拍照聲。
他測算好角度,用恰到好處的力道把球擊出。
白球在球桌上來回彈了幾下,好像它自己在找準角度一樣,最后輕輕撞上最后一個球,把它送進洞里。
“前輩!”
“悠悠!!!”
“這都可以!”島崎信長的哀嚎聲淹沒在人潮的歡呼聲中。
村上悠朝人群中望去,看到穿著打扮同樣和電玩城格格不入的大西紗織。
在她身邊站了兩人,小澤亞李、加隈亞衣。
“哦,大西,你來得剛剛好。”
“誒?什么事,前輩?”
“我們結束了,你來付錢吧。”
“沒錯。”島崎信長靠過來,“這是作為你剛才看到前輩沒有打招呼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