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到時候來接我。”
兩人邊喝啤酒,邊聊一路的見聞,又各自聊了以前去過的好玩或不好玩的景點,最后又說起工作上的事。
直到所有啤酒喝完,才從池子里爬起來。
島崎信長穿上酒店的浴衣,村上悠穿了自帶的短袖和沙灘褲——他對酒店貼身物品的干凈程度,總是抱著最大的惡意。
剛穿好,中野愛衣過來敲門。
“村上君,島崎桑,過來打牌嗎?”
“我就不去了!”三丁目從不空手而歸的島崎信長,很清楚那是修羅場,“剛喝了啤酒,我想早點休息。”
“你呢,村上君?”
村上悠當然也不想去,島崎信長再怎么樣,也只是被嘲諷兩句,他是真有人身風險的那位。
沒等他說話,中野愛衣伸手,食指與拇指捏著他衣服,拉了拉。
“好吧。”他點頭。
兩人剛要走,島崎信長開口:“中野桑,周五那天錄節目,托你的福,我玩游戲贏了村上吶!”
“嗯?為什么托我的福?”中野愛衣看著村上悠。
“猜拳呀,”島崎信長露出曖昧的笑容,“他一直出拳頭的事,大家都知道啊。中野桑,多虧了你!你是最強的!”
中野愛衣被逗笑了,不知道說什么好的對島崎信長點點頭。
兩人在去女孩子的大包間走廊上。
“想不到,村上君你居然還一直遵守著盟約啊。”
“答應你的。”
中野愛衣點點頭,側過臉望著他。
“你還答應我一件事的,還記的嗎,村上君?”
村上悠抬起左手,看表。
“還有12秒。”
“什么?”中野愛衣一愣。
“嗯,剛好12點了。”
村上悠從沙灘褲里拿出一枚發夾。
發夾躺在他掌心,在走廊里稍顯暗淡的燈光下,宛若郁金香在綻放。那光暈,如實體化的香氣。
“這是?”
那發夾幾乎以假亂真,中野愛衣都不敢伸手直接去拿,怕把花朵碰落。
“這是我從東京走到北海道,找到的最好的石頭。
然后又讓世界上最厲害的雕刻師,把它雕刻成你喜歡的樣子。
中野桑,你把它戴上,就可以一年四季都看到盛開的郁金香了。”
沉默一會。
“你幫我戴上。”她低聲說。
村上悠笑了下,把她左側的頭發攏在耳后,然后用郁金香夾好。
打量兩眼,他笑著鼓掌道:“美不勝收。”
中野愛衣左手放在發夾上,感受著那特殊的溫潤,有光駐留的雙眸凝視著村上悠漆黑的眼睛。
“謝謝。”
“我答應你的。”
“很貴吧,花了多少錢?”
“騙你的,沒花錢。是凌晨1點義務勞動的時候,我在海邊隨便撿的石頭。然后看了幾本雕刻方面的書,依葫蘆畫瓢做的。還好效果看起來還不錯。”
“你就繼續編吧。”中野愛衣笑道。
發夾傳來的感觸,根本不是人體的體溫。既然村上悠不想說,她也不再追問。
“滿意嗎?”村上悠問。
“滿意。”中野愛衣的手戀戀不舍地從發夾上放下,“走吧,她們還在等著呢。”
“好。”
這一周的平裝書還算沒有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