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有清朝軍機處,軍機大臣跪受筆錄的既視感。
但演技這東西,說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要想做到“筆錄”上說的,困難不會比軍機大臣來的少。
村上悠說完,悠沐碧皺著小眉頭,“真的要這么演嗎?”
“當然不是。”村上悠說,“這只是我的理解,你可以試著自己思考。”
悠沐碧問:“思考什么?”
“思考【當你作為你的角色而活時,你會發出什么樣的聲音?】”
聽完他的話,悠沐碧陷入思索,良久又問:
“我想到要發出什么樣的聲音后,但自己有鍛煉不出那種聲線怎么辦?”
“凹醬,一個角色只有聲線這一個特征嗎?”
“應該,不是吧?”
“這是當然。”村上悠說,“人終究不能擁有所有聲線,這種情況下,要想駕馭角色,只有抓住其他特征——這是不管聲線音色如何,都必須牢記的一點。”
“怎樣才能抓住其他特征呢?”
“在做好這一點之前,你還得理清一件事——這個角色的特征是什么。”
悠沐碧點點頭。
村上悠繼續說:
“人與人之間,角色與角色之間,他們大部分相似,就像一個模具,所有人差不多都能躺下去,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抓住他躺不下的部分,并進行放大。
就像我寫《屆不到的愛戀》,我力爭給每個角色賦予獨特的一面,直到一段里全是對話,讀者卻能輕而易舉分清楚這句話是誰說的為止。
我們在給角色配音的時候也是這樣。”
村上悠指著悠沐碧手里的臺本。
“你的角色克萊門汀,她自負、喜好殺戮、以折磨人為樂,但又喜歡用挑逗性的語言和動作,你抓住這兩點,盡力去表現就好。”
“嗯......好難啊。”悠沐碧用筆帽抵著自己的小腦門,“演不好怎么辦?好怕搞砸了,然后被監督當著其他聲優的面罵。”
“怕什么?”村上悠安慰道,“試音會都已經通過,說明你是最適合這個角色的聲優,你就是克萊門汀,演不好也不會再有其他人。”
“好!我會加油的,悠哥哥!”
“這只是入門技巧,要想成為出色的聲優,語言能力、洞察力、注意力、想象力,亂七八糟的要有的東西很多。這些先不管,這段時間,你先按照我剛才說的練習。”
“嗯!”
指點完悠沐碧,村上悠自己也拿出《overlord》的臺本,在上面寫心得,寫小傳。
由于的確很無聊,所以他開始畫畫,畫北海道,畫牛羊,畫疾行的摩托車,畫她們......
“村上君。”
村上悠筆一頓。
“你在做什么?”中野愛衣注視著他,質問道。
村上悠給畫補上最后兩筆,讓“他”自己手上的鼠尾草更加生動。
“我在想一個問題。”
“嗯?”
“水籟桑可以把北海道的照片當做寫真,我可以不可以把這段經歷畫成漫畫?”
“漫畫?你能畫漫畫?”中野愛衣質疑他的畫技。
“為了給你雕郁金香,我可是好好練習過一陣子。”
“嗯?村上君,”東山柰柰插進來,“你不是說你從一個旅人那里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