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人際關系,輕易說什么{性格不合的,全部不再來往;合得來的,就只和他相處。},一般人也很難做到。
那就試試以{到了晚上,會不會對白天自己的態度感到后悔}作為標準。這樣,會不會比第一個好辦一些?”
“晚上后悔?”
“就是睡覺之前,突然對自己白天太冷淡感到后悔。如果這樣,就繼續委屈自己,裝出友好的樣子;
后悔太禮貌,感覺對方實在太難相處,那就冷淡一點。總之,就看自己時候會不會后悔。”
“但既然已經冷淡對待了,第二天的禮貌還有意義嗎?”村上悠問。
中野媽媽也感覺自己剛才一段話,的確有些天真。但為了安慰村上悠,她繼續說:
“總之就是不要讓自己后悔。在決定怎么對待一個人之前,如果做不到里人物一樣酷——【合得來就合,合不來就給臉色】,那就認真考慮,再認真考慮。”
隨后她帶著{沒有辦法了}的語氣嘆道:
“我們這些不酷的人,只能這樣了。沒有其他辦法,村上君。”
“總之就是不要后悔?”村上悠確認。
中野媽媽點頭,肯定:“不要后悔。”
鐮倉,去后悔,還是不去后悔呢?
他突然想起十月八日的凌晨兩點。
“那你還能像現在這樣,我說想見你,你就半夜趕來見我嗎?”
想起做完手術后的當天晚上,她見到他,說的第一句話。
“我還以為,手術一做完,你就不來了。”
還有剛才的line。
“十一月了,見不到你,很寂寞”
只有去了。
自己,現在的自己,十一月的自己,2015年的自己,對這個決定絕對不會后悔。
至于將來會不會后悔,就算他現在說不會,但到時候是什么情況,誰也說不好。
也不需要估計將來,現在自己認為不會后悔就行了。
到時候真后悔了,那也是2016年的村上悠,20117年的村上悠,他們該煩惱的事。
做自己當前感覺不會后悔的事就行。
要不然還能怎么樣?
總不能繼續在這泥潭里進退兩難吧?
“謝謝。”村上悠由衷地感謝。
中野媽媽反而被他的一本正經弄的一懵,連忙說:
“我也是瞎說,自己還煩惱著呢。街對面賣明信片的女人,有事沒事就來店里閑聊。
她那個人聲音又尖又大,還喜歡說各種別人的壞話,我還不知道怎么和她相處呢。”
村上悠笑道:“簡單啊,把她的店買下來,讓她離開淺草寺不就行了。”
“那你的事也簡單,干脆把事務所買下來,把不喜歡的人全部開除算了。”中野媽媽以同樣的玩笑反擊。
“好主意。”村上悠撫掌笑道。
中野媽媽搖搖頭,充滿長輩對調皮孩子的無奈。
村上悠告辭離開,騎摩托車返回櫻花莊。
鐮倉是要去,但不是現在。
比起去看望,他更想讓種田梨紗回來,帶著癌癥也擊不垮的自信,絕世美女的風采回來。
就像水籟祈化了妝,仍然面不改色地對人說:“這就是我的素顏。”
就是這樣的自信,這樣的酷。
啊,弄錯了,這是他里的事。是【水瀨祈】,不是【水籟祈】。
為了讓種田梨紗重新回到東京都,自己得做點什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