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餓。”
“還是要吃點的。”村上悠看著她,說了一句。
等種田梨紗吃完,夕陽的晚暉,從木門溜了進來,庭院里的楓葉變成真正的金黃。
“我去換衣服了,時間可能很久,你多等一會兒。”
“去吧。”
種田梨紗端著兩個餐盤離開后,村上悠繞著“回”字型的走廊走了一圈,又盯著楓葉看了一會兒。
見她還沒回來,又回到用餐的房間,拿起書漫不經心地翻著。
中途在櫻花莊群里發了信息,說晚上有特色表演,還有種田梨紗準備一起回東京,自己晚點回去的事。
佐倉鈴音讓他直接帶種田梨紗回櫻花莊,今晚要和她一起睡。
等種田梨紗喊他時,天色已經全部黑了。
她穿著一身白色和服,戴著金色高帽子,頭發挽成一團,上面插了紅色的花。
漂亮到無法形容。
好像季節從冬天一下子跳到春天一樣的美麗;好像整個鐮倉宮的楓葉,要全部掉下來一樣的迷人。
“怎么不是巫女服?”
“你喜歡巫女服啊!”
“哪里。”村上悠合攏書,站起來,“只是好奇問問。”
種田梨紗邁著優雅的步子,領著他下山,趕往廣場那邊。
村上悠向遠處眺望,黑黢黢的茂密叢林里,明黃色的燈籠仿佛要從山里,一直延伸到由比濱海灘。
他想起郭沫若寫的《天上的街市》,轉而又想起渡航的《春物》。
下意識朝八幡宮,還有雪之下街道的方向看去——自然什么也看不見。
“別東張西望的。”種田梨紗回過頭。
“怎么了?”
“這里的臺階晚上不安全。這些日子的某個晚上,我就是在這里,一邊走,一邊想你,差點直接摔下去。”
“這樣。那是得好好注意腳下”
種田梨紗直接拉住他的手,“這樣比較安全。”
“還是你聰明。”村上悠感嘆,他回握住她有些冰涼的小手。
兩人并肩穿梭在密林里,腳底向下延伸的臺階,因為燈光時有時無,也時隱時現。
“你是不聰明嗎?不是。是有色心沒有色膽。”
“這你誤會我了。”村上悠一本正經,“經過早見桑的熏陶,我現在對女性格外的尊重,只是這樣。”
“你和鈴音是什么情況?”
“什么什么情況?”
“又來這一招?”種田梨紗想起他去自己公寓那天的事,“你們兩個現在不是一起去學車嗎?難道沒去?”
“是有這事。”
“她一定喜歡你,你肯定也不討厭她,那你來鐮倉找我干什么?難道說,剛當上社長,就來找我給你做情人?”
“......”
“別做夢了,我才不會做這種可憐巴巴的事。”
“你回東京后,真的應該去檢查一下腦花。”回過神來的村上悠,無奈地搖搖頭。
“雖然鈴音在我生病的時候,最照顧我,但在{誰和你結婚,誰做你情人}這件事上,我是不會謙讓的。回東京后,我就給她下戰書。”
“喂。”
“怕了?我就說你是有色心沒色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