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悠對外界關于他的看法怎么無所謂,但萬一佐倉小姐知道原委,恐怕要失去“只要我想,隨時隨地就能成為帝都之王”的天真可愛。
這可比他的風評重要多了,需要好好珍惜。
他拿起電話,撥通許久沒有打過的電話。
“中澤桑,最近過的怎么樣?”
“......村上君,救救我。”
......
掛掉電話之后,村上悠拿了外套,走出辦公室。
“西北,現在有空嗎?和我出去一趟。”
“哦,好的!”
西北開車,兩人來到abc養成所。中澤正行在社長辦公室等他。
中澤正行西裝穿得還算正式,但雙眼布滿血絲,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
兩人在沙發上面對面坐著,西北站在村上悠后面。
“中澤桑,怎么變成這副模樣了?”村上悠開口。
中澤正行嘆了口氣,下意識拿出香煙盒,“賭馬,是真的不能碰啊。”
“說說。”
“村上君你也是知道的,abc擴建之后,財務一直很吃緊,我這個做社長的,壓根拿不到多少錢。
而且稍不注意,就有還不起銀行每月貸款的風險。
后來,我就想試試賭馬,萬一贏了,這樣養成所就可以不用一直緊繃著弦。
結果......別說銀行貸款了,年底教師的工資、電費,都被我輸光了。”
中澤正行又把香煙盒放下,微微彎著腰,緊緊地看著村上悠,哀求道:
“村上君,我知道你現在是YM事務所的社長,肯定有錢,能不能借我一千萬円。”
不等村上悠開口,他又連忙保證:“這個月撐過去,我一定想辦法籌錢還你!”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籌錢還貸款,發工資呢?”村上悠問。
“這......村上君,拜托你了!看在以前的份上,請借我錢!我已經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中澤正行雙手撐在膝蓋上,深深地鞠躬。
“我不會借錢給賭徒的。”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去賭了!”
“賭徒的話,我也不會信。”村上悠搖搖頭,“不過,銀行貸款也好,教師工資也好,我都可以幫你。”
“正的?”中澤正行一喜,連忙問:“怎么幫?”
“這些債務我替你承擔。abc養成所,自然也要歸我。”
中澤正行干裂的嘴唇微張,半響才說:“村上君,你不是趁火打劫的人吧?”
“別誤會。我最討厭別人逼我做不喜歡的事,所以我也絕對不會逼別人去做他們不喜歡的事。”村上悠耐心解釋,“你可以拒絕,我不會強求。”
辦公室陷入安靜,窗外小雨落在馬路上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村上悠繼續說:“abc歸我之后,我會給你1000萬円的年薪,讓你繼續做社長。至于私底下,中澤桑你是繼續去賭,亦或者洗心革面,隨你開心。”
“1000萬円?你確定?”中澤正行的聲音,因為突然開口,顯得有些沙啞。
1000萬円一年,哪怕他不去賭,好好經營養成所,再加上運氣足夠好,一直有大量的學員加入,也要好幾年左右的時間。
畢竟abc收費太便宜,東京教師的工資又高,能發展到現在的規模,全靠村上悠對自己偷偷借用他的名氣不追究。
現在對方嘴上說著好聽,自己只要一拒絕,恐怕明天就會收到法院的應訴通知書。
“當然。”村上悠點頭,“以后隨著年資增加,工資也會繼續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