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結束后,下了一天的雨還在繼續,村上悠和水籟祈撐傘走去附近的月臺。
“村上桑,快看。”
“什么?”村上悠順著水籟祈指的方向看去,沒發現值得注意的東西。
“街道啊!被雨水沖刷過的街道!很干凈呢!”
水籟祈語氣中充滿驚喜,像是發現隱藏在藤蔓中大大的西瓜一樣。
“這么一說,的確是干凈了不少。不過也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吧?”村上悠說。
水籟祈癡笑了兩聲,高興地說:“和村上桑你一起,在下雨的街道散步,已經想了很久了。”
村上悠點頭笑道:“這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突然水籟祈把傘收了,嬌小的身體鉆進村上悠懷里,把他的右手搭在自己右肩上。
“抱我一會兒。”她說。
村上悠看著靠在自己懷里的**,水籟祈秀發中若隱若現的后頸,在夜色中有別樣的誘惑力。
盡管沒有把臉上貼上去,心里就已經認定那里香氣撲鼻,皮膚骨感而柔軟——就是這樣充滿誘惑力的后頸。
但是,村上悠說:“現在不行。”
“我知道。你已經說了在下定決心之前,不會做親密的事情,但現在晚上,周圍沒有人,偷偷抱我一下總可以吧。我今天可是生了一整天的氣,都是村上桑害的。”
兩人在雨中,在雨傘下,抱在一起。
水籟祈的身體柔軟而溫暖,因為靠的近,深呼吸間,能聞到她發香間隱隱約約雨天的氣味。
“嗯——”水籟祈發出滿足的呻吟,“好舒服。再用力一些,把我腰摟斷也不要緊。”
“我可舍不得。”
熱氣打在她的耳畔,水籟祈感覺很癢,臉在村上悠懷里蹭了蹭。
“我好喜歡你。”
聽到水籟祈小聲卻而堅定的告白,村上悠同意她的要求,更加用力地摟住她。
這是一條昏暗的小路,路燈的光線微弱,勉強可以看到墻頭爬出院子的薔薇花藤蔓。
等到四月中旬,會結出好看的薔薇花。
遠處傳來汽車快速行駛,車輪碾壓雨水的聲音。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
“真想今天就這樣結束,不想時間再走了。”水籟祈貪戀地深吸一口氣,戀戀不舍地離開村上悠的懷抱。
兩人漫步在東京都夜晚的街頭,僅僅是這樣,彼此心里就已經心滿意足。
乘扶梯來到車站大廳,上電車之前,水籟祈站在月臺上,朝村上悠揮手。
“今天晚安了。明天見。”
“晚安。明天見。”
電車載著水籟祈遠去,村上悠思緒逐漸冷靜。
事情更麻煩了,他望著延伸到黑暗深處的鐵軌,這樣想到。
送走水籟祈后,村上悠乘上末班電車回櫻花莊。
這個時間點,車廂里很空,他坐在靠車門的位置,手里拿著一份車站買來的晚報。
僅僅只是抱在一起,什么也不做,那么長的時間也倏然而過,實在是太短了。
愛因斯坦相對論嗎?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有更加超現實的解釋,這樣他也不必像現在這樣——甜蜜過后必定陷入苦惱。
回到櫻花莊,村上悠鉆進浴室洗澡,把酒味和雨氣洗掉后,渾身清爽。
從廚房冰箱里拿了一瓶北海道牛奶,邊喝邊走進客廳,其余四人都還在聊天,看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