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也注意到了!”
佐倉和水籟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被兩人的笑聲吵得受不了的村上悠,開口說:“既然注意到了,為什么不提醒別人?”
“你懂什么?”
佐倉白了他一眼,然后笑嘻嘻地解釋:
“有時候什么都不做也是為別人著想。你沒看那個前臺一直盯著你瞧嗎?如果我當著你的面,提醒她眼線畫歪了,還不對稱,她多尷尬啊。”
“村上桑不懂女人呢。”水籟祈奚落道,“不過這樣的村上桑就好了。不需要懂,嗯嗯~~”
種田梨紗這時說:“今天鈴音化妝也花了好長時間。”
“昨晚沒睡好,有點黑眼圈。對了,那個前臺口紅我很喜歡。真想和她成為朋友,問問是說什么色號的。”
“女孩子會因為這種無聊的事,和別人交朋友?”
“無聊的事?哈?”
“村上桑,這才不是無聊的事!”
“村上君,道歉哦。”
“抱歉。”
村上悠只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瞧不起化妝,但他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錯誤,或者說:屈服現實。
開車抄金閣寺后面的近道,從酒店所在的松山閣到原谷,只花了五六分鐘。
原谷坐落在鷹之峰的山谷下,氣溫比市區低兩三度,所以在四月二十四日的今天,也能看到開得極美的櫻花。
眾人被這里狂野的櫻花之美深深震撼。
東京的櫻花,凄美、溫柔,但原谷的櫻花,只能用拼命來形容。
就好像這六千坪的臺地是一個角斗場,凡是開得不夠熱烈的全部要被處死一般。
這種山是私人所有,山上垂枝櫻、牡丹櫻、山櫻漫山遍野,一眼看過去,除了綠色,就是像要著火的櫻花。
眾人租了一塊大大的坐墊,買了吃的還有酒。
櫻花瓣實在太多了,不時落在食物上和酒杯里。
“這個地方太美了。”
賞完櫻花,九人又在一家據說是明治時期流傳下來的高級料理店吃中飯。
結果欣賞完藝伎的表演,又去逛了一小時候,下午的時間就全用在回東京的路上。
中野愛衣去了前車,坐在副駕駛陪赤崎千夏聊天,怕她開太久的車無聊。
水籟祈想去后車,卻被大西紗織抱住,死活不撒手,只能算了。
種田梨紗感覺去了也搶不到副駕駛,也懶得換位子。
四個小時后,晚上六點,終于回到東京。
到了櫻花莊,一堆一堆的購物袋往屋子里搬,還有一籮筐的青梅。
“這次去京都收貨滿滿呢!”中野愛衣高興地說。
“是這樣。”村上悠表示贊同。
然后,吃完晚飯,他又幫著中野愛衣進一步挑選青梅,加白開水加鹽泡2個小時去除澀味。
睡覺之前,又放在水龍頭下,用流水沖刷,進一步去澀。
“就這樣吧。”穿著睡衣的中野愛衣揉著肩膀,“明天下班回來再慢慢弄。”
“那我上樓了。”
“嗯,晚安。”
村上悠喝了一口水,上完廁所,回到臥室。
正畫著《搖曳旅行》線稿打發時間,準備等十二點才睡時,手機響了。
佐倉:今天的事我當真了
村上悠還沒搞明白她在說什么,又來了一條line。
佐倉:明天早上四點來見我
村上悠笑了下。
村上:給我留門
佐倉:變態——
佐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