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陽居然是當堂說會幫鐘意的!這不是明擺著偏袒嗎?眾人皆倒。
而黎真知等則是不斷地搖頭苦笑著,你這是判哪門子的案啊?你做得未免也太明顯了吧?
就連鐘意也是靦腆地苦笑起來了,雖說播州王有賢王的美譽,可是他的荒唐更大于他的賢王美譽啊。
鐘意便繼續說:“我與蘇愛梅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我與她情投意合。從小就約定待長大之后一起成親。于是我家便是把積攢已久的錢財全拿了出來以作聘禮,從而迎娶蘇愛梅。”
郭海陽便是雙目圓睜,手中驚堂木一拍,怒道:“好你個蘇張氏!你搞的是什么鬼!你看看!你好好地看看!三男爭妻,這是什么荒唐事?既然你有了親事在身,你卻接受其他人,那么你是不是想騙取錢財啊?”
蘇張氏立即是哭叫起來了。“啊喲喂!我的青天大老爺啊!民婦可沒有這樣的想法啊!民婦的先夫和元高登的父親一個為縣丞一個為主簿,因為兩家的妻子懷孕的時間相差不大,且我家和元家的關系很好,于是夫君便和元老爺商量了,指腹為婚。可是誰又想到的是匈狄人大舉入侵,我的夫君戰死。也沒有了元高登一家的消息!我就帶著女兒逃到了豐縣,并且在豐縣安居樂業。因為豐縣有我的表姐也就是鐘意的娘親。”
蘇張氏不斷地抹著眼淚,說:“嗚嗚,雖然有表姐的幫助,可是王爺,你也知道的,表姐家就是農夫,哪有什么錢啊?我這日子也過得也十分地苦啊!唉!一個女人辛辛苦苦地拉扯一兒一女,不知是有多辛苦!多難啊!我容易嗎?”
郭海陽臉色很不好看的。黃家粲便是喝道:“說重點!如若再提其它,打!”
“威武!”衙役在操著水火棍在呼喊著!是的!就是不要讓婦人賣慘,從而獲得人們的同情以影響判案。
蘇張氏不敢再以賣慘來讓人們同情她,為她說話。
蘇張氏便說:“是的!正是因為匈狄人的入侵,很多人像我這樣家破人亡,我只好是跑到豐縣依靠表姐,正是這一個原因,小女愛梅和鐘意自小一起長大,感情倒是好。可是我家女兒有婚約啊!這是指腹為婚的!”
郭海陽一點頭,便是直視著蘇張氏,問:“是的!沒有錯!那好!既然是這樣的話,又為何弄得三男爭妻?”
蘇張氏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唉!這也是無奈啊!王爺啊,你說要是元家都死于匈狄人之手,你想想看啊,匈狄人是多么地兇殘啊!元家有可能全家上下都死于非命了!不可能讓我的女兒就此守活寡守一輩子吧?這對女兒不公平!我這個做娘親的于心何忍啊?”
郭海陽一點頭,說:“有理!難為天下父母心!”
蘇張氏眼前一亮,看來郭海陽這是要為她說話了,于是她便說:“唉!我家的情況確實很糟糕!非常地貧困啊!太窮了!要不是匈狄人的入侵,我的夫君還活著,說不定都能當上縣令或更大的官了,又豈會像現在我辛辛苦苦地拉扯一兒一女長大啊!苦啊!民婦真的苦啊!”
蘇張氏就是要賣慘以獲得支持!女人三招,一哭是運用熟練啊。
郭海陽便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怎么了?朝廷沒有撫恤嗎?”黃家粲附耳小聲地說:“王爺啊,朝廷不是沒有撫恤,而是撫恤的錢太少太少了!沒辦法啊!國庫空虛!朝廷也拿不出太多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