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自朝歌羑里城逃回一人,不是別人,正是父親身邊的隨便姬云……”伯邑考隨即將事情的經過道出。
哧!
太姬聞聽當即駭然,同時也開始擔憂起來。
“我兒,你確定那人便是姬云?”太姬深吸口氣,卻又覺得哪里不對,畢竟姬昌臨行前演戲八卦,曾言七年之災,災難一過,他便可歸國。
可是現在為何會傷病至此,而生死不知。
“回母親,孩子生怕還不清楚,辨不明,便將散宜生、南宮適眾官以及姬發、周公旦等兄弟喚來,與吾一同觀瞧,并未發現異樣,而此次父親有亞相相助,但是亞相迫于形勢,亦不敢明面上相助,孩兒以為若是再繼續拖下去,父親恐怕要……孩子萬分掛念,隨即請命前往朝歌,還望母親成全孩兒的一片孝心。”伯邑考此刻跪在地上,滿是擔心的說道。
太姬畢竟是女子,此刻聞聽伯邑考這一番言論,當即就有些懵圈,有些無法拿定主意。
“可汝父被羈羑里,西岐內外事托付何人?”太姬想了想,不禁看向伯邑考問道。
伯邑考隨即應聲而道。“內事托與兄弟姬發,外事托付與散宜生,軍務托付南宮適。孩兒親往朝歌面君,以進貢為名,請贖父罪,一旦將父親迎回來,我西岐將再也無懼朝歌,若是朝歌再咄咄逼人,吾等便起兵亦不遲,但現在父親在朝歌城中關押,且不能亂來,否則父親性命不保。”
“可孩兒你可曾想過,朝歌非比往昔,汝父被囚,乃是君怕我西岐舉兵造反,若是你冒然前去,恐會被其所擒,困于羑里,到時我西岐恐后繼無人啊……”太姬依舊是滿是擔心,她很清醒,也能夠意識到現下天地間的混亂局面。
“且即便是君主不會多想,但是他身邊的寵臣費仲尤諢之流又豈會不言語,他們一早就在算計我西岐,若是你這般前往,恐怕兇多吉少,步步驚心啊。”
太姬實在是放心不下,畢竟伯邑考此行兇險太重,她即便是不擔心也不行啊。
先不說伯邑考是她最喜歡的兒子,單單伯邑考是西岐未來的儲君,就不能任由他胡來。
“可即便是如此,孩兒也不得不去,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父親身在羑里,身染重病,孩兒若是不聞不問,日后如何與父親相見,又如何對得起我西岐仁愛的主張,還請母親大人成全。”伯邑考再次跪倒,聲淚俱下的出聲請求。
當然伯邑考還有一個非去不可的理由,不過他是絕對不會跟其母親提及的,更不會跟眾大臣和兄弟談起,若是談起此事,伯邑考相信沒人會同意他這般去做的。
到時候反倒是想離開都無法離開了。
但若是一直站在制高點上,就是為了營救其父親,那么眾人即便是想要反對,若是他強行欲要前往朝歌,他們也無可奈何。
當然姬發是很清楚伯邑考那點小心思的,但是他如何都不會去強行阻止的。
而且剛剛姬發已經在群臣面前表現出他那義氣和風度,也將他的胸襟徹底的展現出來,可是奈何伯邑考不同意,他也沒辦法。
如此,姬發該做的也都做了,群臣也都已經知道他的心思了,他總不能搶了其兄長的威望。
對此,姬發不禁對其師父申公豹佩服不已。
他雖然很清楚其師尊那無上的神通,但是卻不清楚他的計謀到底如何,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多心了。
“罷了,這件事你自己定吧,我不管了,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