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種很善于幻想的動物,特別是對美好的未來。
有時候,只需要提一個開頭,他們就會自已進入不能抑制的幻想狀態,這樣做的效果遠比給他們詳細解說的效果好得多。
此時的韋賽里斯,雙目無神,臉色潮紅,手指無意識地不住抖動,已經無法自拔地陷入了對韋賽里斯三世國王這個美好前景的YY。
已經到了這一地步,敲磚釘角讓韋賽里斯趕緊離開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沈澤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王子殿下,您最好現在去找伊利里歐總督,否則他肯定要出門參加宴會,您也不想焦急地在這里等一個晚上吧?”
“是,是,確實如此。”
韋賽里斯語無倫次地胡亂答應,轉身就想往大廳外沖。
沈澤叫住韋賽里斯,“等等,王子殿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沙恩學士,你還有什么事?”
韋賽里斯的表情極不耐煩,但在語氣上還是給予了沈澤足夠的尊重。
“保險起見,王子殿下您還應該帶上丹妮莉絲公主的眉心血。”
沈澤小心翼翼地兜售私貨。
丹妮莉絲還沒出來呢,他不可能闖進丹妮莉絲的臥室去搶人,那是找死。
“為什么?”
韋賽里斯不明白。
“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王子您的眉心血不能解除龍蛋上的魔法封印,而公主殿下的能呢?”
“這是什么話?!”
沈澤的說法無疑是在質疑韋賽里斯引以為傲的純正坦格利安血統,這他哪里會高興,如果不是之前沈澤忽悠成功,他肯定要叫衛兵把沈澤干掉了。
“魔法這種事情,總會有些奇奇怪怪的變化,在這種關鍵時候,還是多做一些準備的好,有備無患嘛。”
出于對沈澤的信任,韋賽里斯勉強皺眉答應,“行吧,那我把丹妮莉絲叫過來,讓她跟我一起去。”
要是丹妮莉絲跟韋賽里斯一起走,那沈澤還有什么戲可唱,他自然要阻止韋賽里斯這個想法。
“不行啊王子殿下,萬一出現什么意外,說不定以后就只有丹妮莉絲女王,而沒有韋賽里斯陛下了。”
沈澤繼續恐嚇,怎么也不能讓韋賽里斯把丹妮莉絲帶走。
“這倒也是。”
臉色陰晴不定片刻,韋賽里斯最終還是聽從了沈澤的建議,把丹妮莉絲從臥室叫出來,用一只精致的瓶子收集了幾滴丹妮莉絲的眉心血之后,匆匆轉身離開。
這種事情可是機密,韋賽里斯自然不肯讓侍女呆在這里礙事,這就給了沈澤可趁之機。
整個過程丹妮莉絲都是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但她仍然本能地順從韋賽里斯的所作所為,直到韋賽里斯離開之后,才一臉不解地詢問沈澤。
“沙恩學士,我哥哥他怎么了?”
韋賽里斯臨走之前招呼沈澤離開,沈澤并沒有回應,也不回答丹妮莉絲的疑問,而是在韋賽里斯的身影離開他的視線后沖著丹妮莉絲的身后揚手招呼,“哎呀,王子殿下……”
丹妮莉絲沒有任何戒心地轉回身,想要看哥哥為什么去而復返。
這個時候,沈澤卻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他揚起的右手猛然落下,狠狠地切在丹妮莉絲的頸動脈處。
丹妮莉絲軟軟倒地。
注1:龍禍,血龍狂舞之后,最后一只龍在伊耿三世在位時死去,伊耿三世因此被世人稱之為“龍禍”。
海參的理解,這個龍禍或許可以理解為龍的克星,類似于天煞孤星之類的詛咒。